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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靜依蹙眉再進一步,逼視與她,「你喚我什麼?」
「蕭主子請。」伊墨垂眼輕道。
「你莫要為難她。」司馬梓橫伸出手阻隔二人,不悅沉眉,「有話與我說。」
蕭靜依輕哼一聲,自行扭身進門。
「你且去吧。」司馬梓與伊墨對視一眼,身形未動,偏頭瞥視身側女子,「回去請示你的主子,她對我們並無半點不知,你去問問,還需不需要留你在此。」
伊墨對司馬梓的話大吃一驚,回眸訝異去瞧那固執而寡言的生臉姑娘。
「是。」阿玖淡淡應下,如往常般坦蕩告退,很快,消失在廊下。
「走吧。」司馬梓回身望與她,淺笑,「去會會將軍府上的女主人。」
「念兒,我……」伊墨神色轉變,窘一時惱一時,張張口,又無以言對。
「走吧。」司馬梓握起她手,目視前方。
伊墨點頭,隨她入內。
作者有話要說: 前排嗑瓜子看大戲。
☆、賭約
聽聞司馬梓告知前情,蕭靜依毫無詫異之色,單手托腮悠悠飲茶。
「蕭主子莫不是早就知道了?」司馬梓端坐上首,投視與她。
蕭靜依不語,眼神不時飄向垂眸靜默人兒那處。
「當日你我城下之約,可也是她授意的?」
這其中的「她」便是當朝李太后了。伊墨垂首靜聽,想起聽司馬梓說過的所謂城下之約——
當年案發,沈氏一族幹係旁支幾十口人全部下獄,事出時,沈念之母沈三夫人,也便是司馬老太傅幼女、貴妃司馬蓉與學士司馬蕭胞妹,司馬菲,託付月靈去求救。
「並不然。」蕭靜依閒放玉盞,打斷那許多沉思,瞥視上首位面色沉落的人,噗嗤笑出聲,「皇后娘娘這話可是折煞臣妾了,我何德何能得李太后信重?」只一瞥,蕭靜依又將視線偏回原處,幽幽道:「當日助你,不過是看在她的面子。」
蕭靜依凝視伊墨道出這話,笑意繾綣,只不過這話是答覆司馬梓的。
「再者,」蕭靜依不疾不徐跟道:「皇后娘娘總領六宮,自是一言九鼎的。」蕭靜依話未完,轉眸笑望司馬梓,「您可莫要忘了應了昔年應我的事。」
伊墨沉眉,她知曉這二人曾有約定,只是細節如何,司馬梓一句「各取所需」簡要帶過。如今蕭靜依揪住這話頭不放,伊墨轉目瞧身邊人,直覺其中有事。
司馬梓側頭,收斂她焦慮神色入目,輕道隱情:「不錯。昔年你我初見時立有約定,你許我人手物資,助我復仇沉冤,我應你此後餘生安分以司馬梓身份過活,」
伊墨憤懣捏拳,蕭靜依面露得意,司馬梓垂首閉目塞聽,強撐著說完:「是我應你斬斷過往。」
垂首站立的人踉蹌了下,頸背塌下,她佝僂著身子,僵直胳臂,緊咬牙關,淚難自禁。
難怪了,為何在戰時司馬梓以「沈念」之名與她通訊,自她回京卻假人之口封死她關於沈唸的全部念想,為何她容顏未曾多變心腸卻對自己冷硬到底,為何她明明有更寬敞的路,卻獨獨選了這條荊棘捷徑。
沈念,或是重生的司馬梓,迫不及待要討債復仇了。她等不到思量萬全等不到求助外祖家,等不到培養勢力徐徐圖之,而是冷絕地接受了這所謂「各取所需」的「割地」條約。
司馬梓割裂原本的沈唸的心神意志,而蕭靜依,作為高明的棋手,只舍了些許與她而言無傷大雅的身外之物。
蕭靜依的九牛一毛是司馬梓的救命稻草。換言之,是司馬梓以沈唸的全部,堅定報仇雪恨的執念,換取蕭靜依的援助之手。
伊墨想來漸生心寒,這兩個女子,一是她早年定情、日夜惦念心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