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頁)

樓梯底部，地下室門縫裡隱約可見透出的點點燈光。走在前面的漢斯回過頭看了後面一眼，然後輕輕地敲了敲門。地下室門口的燈光消失了，託馬斯聽見有人開啟了門，然後將軍拽著自己的胳膊將引入地下室。站在一片黑暗中，託馬斯感覺到地下室裡有好幾個人在呼吸，身後傳來關門聲，稍後，漢斯冰冷的聲音響起：

&ldo;可以了，開燈。&rdo;

託馬斯&iddot;莫蘭特急忙閉上眼，等眼睛睜開適應後，他看見將軍閣下一本正經地用自己的&ldo;史密斯&iddot;威森&rdo;左輪手槍指著自己。漢斯拿著那把針型匕首走向地下室另一邊。在那邊靠牆的地方，凱薩琳&iddot;辛普森小姐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吃驚地看著自己，手裡竟然還奇怪地拿著一本書。她旁邊站著一個英俊的白人小夥子，小夥子的一隻手放在凱薩琳的肩膀上，此刻也用驚異的目光看著自己。看來這位就是那情人先生了，託馬斯想到。

在地下室門旁，原本站在電燈開關旁的一個不到30歲的男人這時慢慢走到託馬斯面前，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微微搖晃著身子跟隨漢斯向那對男女身邊走去。託馬斯發現這個小夥子的體形，臉型，還有走路的姿態真的都有點象鮑迪，於是知道應該就是弗蘭克了。

凱薩琳這時回過神來，將自己手中的書隨手往腦後一扔，高興的說：

&ldo;瞧啊！把誰抓來了，這不是鼎鼎大名的歷史學博士，圓點的明日之星，託馬斯&iddot;莫蘭特先生嗎！你好啊，王佐。&rdo;

說著，她站起身，帶著譏笑慢慢朝自己走過來。她的情人則用德語對走過去的漢斯恭敬的說話。託馬斯&iddot;莫蘭特的德語很差，但還是能勉強聽懂：情人先生的話裡無非是表達對漢斯的崇拜，以及表示自己很榮幸能在這樣一位先生的領導下效勞德意志什麼的。讓託馬斯感到有點吃驚的是那位情人先生對漢斯的稱呼――&ldo;藍男爵&rdo;――託馬斯知道&ldo;藍男爵&rdo;是近年來在德國情報界上升勢頭最明顯的一位情報官員，最近就有人將自己私下裡比喻成圓點的&ldo;藍男爵&rdo;，真想不到&ldo;藍男爵&rdo;就是漢斯！

這時，凱薩琳已經走到自己身邊，仰頭看著自己：&ldo;莫蘭特博士，我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想用我給你當墊腳石。這兩天我想來想去，明白了很多事情，很多事根本就是圈套。北京把我派到倫敦來，就是為了讓你出賣的，他們早就知道我媽媽是德國間諜，也早就知道我會投奔祖國的！&rdo;

託馬斯低頭看著凱薩琳，憐憫地說：&ldo;不，一開始北京派你來是解決我的性生活問題的，後來因為我實在不想搞你，他們才本著不浪費的原則，讓你當我的墊腳石……&rdo;

被激怒的凱薩琳狠狠將一個耳光打在託馬斯的臉上，然後不解氣地又連續打了好幾下。遠處說話的漢斯扭過頭來，看了看這邊，平靜地扭回頭去繼續和那位情人先生說話。

將軍閣下在一旁用德語推波助瀾：&ldo;打得好！小姐，就應該這樣收拾他！&rdo;

凱薩琳喘著粗氣，用德語對將軍閣下說：&ldo;波波夫大叔，你要不要也來幫我打幾下？&rdo;

將軍閣下溫和地說：&ldo;我還是不要分享你的快樂好了，孩子，把你的痛苦都釋放出來吧！&rdo;

凱薩琳朝所謂的&ldo;波波夫大叔&rdo;微笑了一下，突然提起膝蓋沖託馬斯跨下就是一記！

刺骨的疼痛使託馬斯當場摔倒在地，凱薩琳隨即抬起腳狠狠踢在他的臉上！

漢斯這時用德語說到：&ldo;把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