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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媽媽沒有跟人結怨嗎?&rdo;三戒問。

&ldo;怎麼會結怨呢，她那人一天到晚都笑眯眯的，特別和氣，那時候老陳頭剛當上系主任，很忙，還經常出差，他們家搬煤啊，買米買面啊，都是鄰居們幫忙弄，只要她開口，大家都不會推辭的。你說這樣的人會跟誰結怨啊!&rdo;

&ldo;那她有跟誰的關係特別好嗎?&rdo;君可問這樣的問題簡直讓人摸不著頭腦。

&ldo;特別好?好像倒也沒有啊，她對大家都差不多，主要是對小孩子都好，給他們糖果吃，那年月糖果都是稀罕物。可能就因為是幼兒園老師吧，就特別喜歡小孩子。&rdo;

&ldo;難道她是對別的小孩子比對自己兒子好，所以他兒子恨她?&rdo;陳嘉瑩問。

一直沒注意到陳嘉瑩的徐老師這時候轉過頭來，看著陳嘉瑩：&ldo;你是李月英的什麼人啊?&rdo;

&ldo;啊?我不認識她……不過剛才這位警察叔叔說我跟她長得像。&rdo;

&ldo;是很像，我看過她和陳老師的結婚照啊，原來就掛在他們客廳裡面，她剛和陳老師結婚的時候也是短頭髮，可能就跟你年紀差不多，那時候人結婚都早，呵呵……不過後來變成長頭髮了，但是樣子卻沒有什麼變化。&rdo;徐老師說。

&ldo;她對龍龍好的不得再好了，龍龍十一二歲的時候，都很高了，生病了去打針，回來的時候她都把龍龍抱回來，怎麼會對龍龍不好呢?&rdo;

&ldo;嗯，謝謝徐老師。我想我們現在可以做一些安排了。&rdo;三戒的嘴角有微笑。

夏末初秋的夜，仍有些悶熱，午夜時分突然電閃雷鳴，暴雨隨後而至。

&ldo;龍龍……龍龍……&rdo;聲音在拘留所空曠的走廊上響起。

長發散亂，臉色慘白，已經沒有人能分清這是陳嘉瑩還是李月英。

&ldo;你，你要幹什麼?&rdo;陳飛龍縮在牆角，看著鐵欄外面的人。

&ldo;龍龍……為什麼要殺死媽媽……媽媽愛你啊……&rdo;陳嘉瑩聲音淒楚。

&ldo;你愛我?你是變態!你神經病……你走開，你不要再傷害我……不要過來……不要……&rdo;陳飛龍坐在地上，雙手抱頭，把臉埋在腿中間，瑟瑟發抖。

&ldo;你為什麼怕媽媽……媽媽那麼愛你……媽媽不會傷害你的……來，過來，讓媽媽摸摸你的臉……看看你長大了沒有……過來啊……過來啊……&rdo;

&ldo;你這個瘋女人，你快滾開……&rdo;陳飛龍丟了枕頭過來，被鐵欄擋住了。

&ldo;媽媽真的很愛你啊……為什麼你要殺了媽媽……媽媽不明白……媽媽死得好冤枉啊……&rdo;

&ldo;有你那樣愛的嗎?只要爸爸不在，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