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離去(第1/1 頁)

在街上徘徊了好幾天之後，我和孫婆婆依舊打探不到什麼訊息。我嘆了口氣，畢竟是皇家的事情，百姓自然是不知道什麼內情的。

我心裡很不安，葉府也閉門好久了，我也不好溜進去。我繞著葉府轉了轉，決定晚上從後牆進去看看！

入夜，孫婆婆收拾完畢睡了，待到她睡熟了之後，我溜出了院子，躍上牆頭，一路跑進了葉府。葉府冷冷清清的，偌大的院子幾乎沒有幾個人，我先去了葉夫人的房裡，沒有人，我十分疑惑，想了想跑進了小雨的房間。小雨還沒睡，點著油燈發呆，身邊還放著一個小包袱。我跳上桌子，嚇了小雨一跳，她驚慌的尖叫了一聲，直到看到是我，才拍著胸口坐下：“小白，嚇死我了！”我蹭蹭小雨衝她喵喵叫。

小雨摸了摸我的頭問道：“你是不是找不到大夫人啦？”我眼睛亮了亮，趕緊喵了兩聲。小雨嘆了口氣：“小白，我本來還想著我大概再也見不到你了呢，姑爺一家被斬首了，小姐被髮配邊疆。”說著她紅了眼眶：“小姐……她不接受，當場觸柱而亡，隨著姑爺去了……葉夫人傷心過度，病倒了，葉老爺無奈之下變賣了宅子地產，帶著夫人離開了！”

我好像已經聽不到聲音了，腦子裡只剩下了“觸柱而亡”這四個字，我再也站不住，癱軟在桌子上。葉歡死了……她不在了。我難受極了，心臟都在突突的跳。小雨沒注意到我的變化，自顧自的說道：“這些我這輩子都不能和別人講了，也只能和你說說了……老爺把我們的賣身契都還給我們了，明天新主子就來了，我也要離開京城了……”

她後面再說什麼我已經聽不清了，我恍恍惚惚的走出葉府，機械的邁動四條腿，渾渾噩噩的走回了孫婆婆家裡，孫婆婆睡得正熟，我渾身發冷，窩在她身邊抖的止不住。我不是人類，再難過也流不出眼淚，我呆呆的把頭扎進自己的毛髮裡，腦子裡滿是葉歡的影子。我已經分不清是什麼感覺了……

我連著消沉了許久，每天都在做噩夢，孫婆婆每天依舊去街頭打探訊息。看著孫婆婆每天拄著柺杖步履蹣跚的模樣，我心裡難受極了，暗罵自己笨蛋。

我勉強打起精神，又開始幫著孫婆婆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同時又在拼命修煉。葉歡的事情給了我一個慘痛的教訓，我不敢在懈怠，每天努力吸收靈氣。

一晃十年過去了，這日晚上，我吸收了一晚上的靈氣，待到天快亮的時候，我吐出一口濁氣，跳下屋頂，跑回孫婆婆的床上美滋滋的趴下。半晌，我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我抬起頭，湊到孫婆婆的面前，嗅了嗅，才發現，孫婆婆的呼吸，停了。我愣了許久，才恍然發覺，孫婆婆已經離開了。我茫然的站起來，有些無措。就這麼站了好久好久。

直到天大亮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急忙跑出房間，跳到隔壁大娘家裡，咬著她的裙角拖她去孫婆婆家裡。大娘疑惑的扒拉開我，跟著我去了孫婆婆家，一進門她就揚聲喊到：“孫婆婆，你家貓跑出來了，你怎麼……”看到孫婆婆的時候，她的聲音戛然而止，顫抖著探了探孫婆婆的鼻息，短促的尖叫了一聲，扯著我的後頸跑了出去，回了家裡以後，她緩了半晌，才急急忙忙出去喊她丈夫：“夫君，孫婆婆去了，你去西街喊她兒子趕緊回來！”

大爺誒了一聲趕緊出門了。我在大娘腳下轉了轉，有點不知道該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