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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吻過去, 激烈又勾人。
沒人能養季總的魚, 特別是現在。
季愷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說這句話。許露像個妖精一樣勾住自己,一點點在蠶食他的理智。特別在深夜,模糊的身影彼此交織。
「不要離開我。」
季愷也在害怕。
按照江裡傳統, 季愷父親過世的五十大壽,辦的很盛大。老爺子請了幾個得道高僧在廟堂念經,季愷和閻醫生並肩坐在廟裡,等著高僧給他們安排敬香儀式。
閻醫生全程百無聊賴, 機械地配合。季老爺子難得見閻墨聽話一會, 放在幾十年前, 這女人可能來都不會來。
冗長的儀式結束, 閻墨坐在廟宇的長椅上休息。只有閻墨的身上飄著濃烈的香水味, 掩蓋住了一屋子的香火氣。
老爺子坐在閻墨身邊, 兩人也是很久沒見。季老爺子本不反感閻墨, 她家境優渥,又在自己的領域上做到極致。兩人互相的仇恨,開始於季澤對於她幾近瘋狂的愛。
季愷坐在他們後面,安靜地看著兩人。還是閻墨先開口,「老爺子,最近公司事多?」
「季愷姑姑幫我管著,還好。」老爺子畢竟體麵人。
「下次來我醫院,幫你拉個皮,割個眼帶。」閻墨勾唇,「您這一臉滄桑,看起來可不像有權有勢的大老闆。」
季愷在後面嗆了一口。能這麼和老爺子講話的,除了自己這個媽,真沒別人了。老爺子臉色陰沉,果然,是自己高估閻墨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免費的。」閻墨扣手,百無聊賴。
「不需要。」老爺子還是回了。
「那算了哦。」閻醫生淡淡道。
不知為什麼,季愷覺得自己這個媽很有意思。他家老爺子在季家可是卻對的權威,幾乎沒有任何人能這麼和他說話。大家似乎都很怕老爺子,時常,季愷都會忘了他是自己的爺爺,大多時候,季長明的角色是季氏的季董。
「儀式結束了?」又是很長的一段沉寂,閻墨終於沒了耐性。「你這麼著急走?」季長明不滿。
「約了個美容。」閻墨看了一眼手機鎖屏,「快到點了。」
終於,老爺子生氣了。他本不怒自威,生氣起來臉色更加肅殺。
「閻墨,從小澤出事到現在,你到底有沒有一次傷心過?」
從季愷父親車禍去世至今,老爺子沒見過閻墨流一次淚。就連太平間看到季澤的屍體,閻墨都只是說了一句,混蛋。
閻墨起身,提著她的包。「人死不能復生,哭有什麼用。」
「你還要我怎樣,兒子留給你了,江裡的一切都沒帶走。」閻墨冷聲,「你還要我在你面前痛不欲生,哭的死去活來?」
「季董,你對我要求也太高了。」
季長明無言,也是,他對這個閻墨能有什麼要求。從認識她第一天起,她就這樣,什麼事都好像與她無關。
閻墨走了,自始至終都沒看過季愷一眼。外面,開始下起綿綿的雨。
季愷回家的很遲,公司準備遊戲比賽,很多事要他解決。到家時,只有陽臺亮了一點微光。季愷望去,閻墨正抱著酒瓶躺在陽臺的長椅上。外面的雨漸漸大了起來,她靜靜地看著窗外傾盆的雨,一動不動。
季愷輕開了拉門一條縫,讓屋內的暖氣進去一點。閻墨似乎察覺到了季愷回家,醉燻的眼對上他的。
「不冷麼?」季愷問。
「我不冷。」閻醫生回。
母子間,客氣如路人。
一會,季愷的門鈴響了。從貓眼裡看去,居然又是歲榮這丫。所以外科醫生真的有這麼閒麼?
「季總,開門送溫暖。」季愷開門,歲榮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