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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媽媽。”離歌微微頷首，忽然，她從背後拿出一個盒子，“這是給您的生日禮物，希望您喜歡。”

彩萊似乎愣了一下，遲遲都沒有接過。國光用手肘頂了頂彩萊，她才醒悟過來，笑著接過，“哦，謝謝你呀，離歌。”

“拆開來吧。”跡部淡淡地說，“這可是小離歌親自做的喲！”

盒子開啟，是一個小巧玲瓏的十字繡香囊。

“哇哦！離歌妹妹你的手藝真強！”一旁的立雪驚歎地叫起來，“這個香囊真的是你做的？”

離歌笑著點頭，既而對彩萊有禮貌地說，“聽說您最近睡得不太好，可以的話，希望您能在這個香囊中放入一些香料，說不定您的睡眠能有所改善。”

“太貼心了！彩萊阿姨，你女兒真為您著想！”鈴原立雪臉上的欣賞沒有遮掩，她拉住離歌的手，“我們能認識一下麼？”……

“謝謝你。離歌。”彩萊阿姨靜默半晌，才緩緩說道，“我做媽的都沒想到這個方法，真是，難為你了。”

離歌有些僵硬，跡部在一旁微微皺眉。不知怎的，他覺得離歌和彩萊之間的對話，好像總是令人不太舒服。

一點……都不像一對母女。

“手冢，預選賽就要開始咯！你們青學準備得如何？”跡部忽然很有興趣地問手冢。

國光淡淡掃了他一眼，“我們青學是不會大意的。”

“哦？其實，除了我們兩所學校的對決外，我也很期待在網球場上和你的碰面哦！你說，我們倆誰比較強呢？”

國光面對跡部景吾的挑釁，似乎沒有挑釁回去的念頭，“到時候就知道了。”

“哎呀哎呀，手冢你還是一副冰山臉！真是令人掃興！”跡部裝作無奈地攤手，忽然又壓低聲音，“不過……你說如果我們倆比賽，小離歌會支援誰呢？剛才我們可是相處得很融洽哦！小離歌也說會幫我加油的呢！……”

離歌看著跡部偷偷和國光說著什麼，不知不覺一種很不好的念頭湧上心頭：跡部景吾這個自大狂，他又想出什麼詭計來了？！……

“小離歌！再見咯！本大爺期待在關東大賽上見到你為我加油哦！……”跡部景吾快步走向手冢家大門口，還不忘給離歌一個告別吻，在離歌就要拍手打上來時，他已然鑽入了等在那裡的豪華轎車。

“跡部景吾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離歌恨恨地跺跺腳，可惜某華麗少爺的車子早已飛馳而去，只剩下煙塵滾滾了……

離歌和國光送完客人之後，相視一笑，然後回去。

月亮的清輝冷冽地鋪滿了整個院子，年代久遠的木板砌成的走廊過道里，只有國光和她的影子緩緩移動。

有多久了？他們再也沒有這樣單獨相處過。

小時候，大片大片的時光都只有他們兩個。有時他在樹下看書，她偷偷溜到他背後，蓋住他的雙眼；有時他在場上練球，她就在場邊看他在風中的身影，咧嘴笑得無拘無束；有時她躺在夏日的躺椅上睡著了，他會輕輕地幫她蓋上毯子；有時她因為母親的冷落而傷神留淚，他會緊緊地抱住她，不發一言……

太多太多的記憶湧上心頭來，幾乎讓離歌暈眩。

童年已然不復存在。他對於她，似乎也是漸行漸遠。

“哥。”她忽然停住了腳步，輕聲喚道。這一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怎麼了，離兒？”手冢國光的心猛地一震，下意識地不敢回頭。因為，她要說出的話，似乎是他不願意聽的。

“有一個人對我說，他很喜歡我。”一字一句，雖然很輕，但是也格外清晰。

“是嗎？那可是件好事。離歌也終於到戀愛的年紀了。”他依然平靜。

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