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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把來意在觀音神像前陳述了一遍，然後替牛郎和織女抽了一支，是0號籤，上面寫著：“兩人相遇非偶然，心有靈犀把手牽；若使來生緣可卜，永結連理天地傳。”老牛拍手叫好：“好一個‘心有靈犀把手牽’，好！這事包在我身上，哈哈，真是‘永結連理天地傳’。”

牛郎和織女相視無言，滿臉羞澀，心中泛起了層層漣漪。

就這樣，他們在觀音閣中住了下來。而且一住就是三天。

三天後，幻境消失了，他們又回到了柴米油鹽的現實中。

第五章 天上人間（14）

想起那三天的日子，牛郎至今回味無窮，心曠神怡。尤其是那三天，他和織女朝夕相處，形影不離，感情一天比一天升溫。第三天，也是最後一天，兩人在桃源裡誤食禁果，兩顆火熱的心終於溶為一體……回到現實中，牛郎原本擔心家中貧困，委屈了這位心中的女神，但他的顧慮純屬多餘。織女並沒有後悔，她運用天上學來的手藝織衣染布，加上天生麗質，能歌善舞，很快成了方圓一帶的神女。倒是老牛現回原形後，每天埋頭跟著牛郎上山下地，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無論牛郎怎麼誘導，老牛都保持沉默，問得多了，偶爾報以一聲牛叫。為此，有人曾取笑他“對牛彈琴”，結果那人被他臭罵了一頓，還不知問題出在哪裡？後來時間久了，牛郎才把這個問題的焦點轉移到了，織女一天比一天的不斷壯大的肚子上。不過，老牛的生活起居，除了沒有床和餐具之外，和人住的地方几乎沒啥兩樣。這種狀態一直維持到織女被天兵天將抓走的那天晚上——

那是一個也無風雨也無晴的日子，也是一個快樂無限欲哭無淚的日子，更是一個無怨無悔無情無義的日子。也許，還是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日子。

想起那天，老牛和雷公的決鬥，牛郎至今瀝瀝在目記憶猶新，從老牛跪地求情到失手被擒的驚心一幕，那可真是天人永別鬼哭神泣。但牛郎沒有哭，他的淚水在上天之前就流光了，倒是織女初為人妻良母，染上世間的塵，兩眼汪汪哭得淚人似的，直哭得銀河漲天水，造成｜人間從未有過的大水災。

（）

然而這場大水災造就了一位人定勝天的平民英雄。

這就是禹，人類原始社會末期的禹。因為這場大水災，人們在他的名字前面加了個大字。大禹治水，在中國古老的銅器銘文裡，說他（禹）是‘平水土定九州的人’。一直到30歲了，還遲遲不結婚，過著單身生活，為的是集中精力把洪水治好。結婚以後，新婚第四天，便又匆忙地離開了新房，風塵僕僕地奔向治水工地。治理洪水時，親自拿著畚箕鏟子，頂風冒雨，走在前面。他在外一共待了整整13年，三次過家門都沒能回去看一看。他的手上腳上都磨出了厚厚的繭子，指甲被磨光了，腿肚上汗毛也全被鹼水腐蝕掉了。還不到老年，他就得了一身病。但是他仍一跛一巔地來回在治水工地上指揮。這種克服自然、人定勝天的偉大精神，永遠被後人傳誦著，成為人類傳統美德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至今，在人間（中國）許多地方，都留下了關於大禹治水的遺址，他身先士卒、與群眾同甘共苦和以天下為己任的事蹟，無不說明了人們對這位上古時期治水英雄的懷念和尊敬。

第五章 天上人間（15）

春秋戰國後期，秦始皇為了江山永固稱霸天下，調兵遣將到處抓人修長城，不知累死餓死多少人，出了個千里尋夫的孟姜女。值得一提的是，在百家姓中，孟姜本是兩家人，後因孟家種了一棵瓜，瓜藤順牆爬到姜家結了瓜。瓜熟了兩家得分呀，開啟一看，裡面有個又白又胖的小姑娘，取名孟姜女。她聽說丈夫（上門女婿）被埋在長城裡頭了，只哭得天昏地暗死去活來，哭倒了屍骨累累的城牆。秦始皇聞訊趕來，要親自處置孟姜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