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5 頁)

稜角分明而倔強的臉面之上，悄然盪漾開來，眼眸輕佻地望著那片黑暗的天空，任由星輝的燦爛，在自己的視線之內遊弋。

回答洛奇的當然是一片沉默，一片略微令人覺得有些窒息的沉默。

良久，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洛冉這才開口，悄聲回話：“你，是在問我麼？”

這句話自然是回答的無聊甚至有幾分的白痴，周圍沒有旁人，只有父子兩個，如果非要把遠在一屋空間之隔的白涵杉也算上的話，那麼，便是對陣三人組了。

“那你覺得，我會跟空氣說話麼？”洛奇淡然一笑，卻是咂了咂嘴，看著那漫天的繁星，不自覺地感嘆道：“今晚的星空，確實好美啊，這也就怪不得你會如此的著迷了。”

言語平淡而別無任何的出奇之處，可話題轉換的如此之快，態度的如此平淡，以及洛奇那略有深意的話語，都讓洛冉不自覺地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是他最討厭的事情，也是他最不想思考的事情，更是他妄圖想逃避的事情……可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與他作對一般，讓這一切的一切，都悄然降臨在他的身上。

一口一口地喝著濃黑的咖啡，苦澀的汁液順著舌頭的兩側，直衝進喉內。留下一片難以言明的苦澀之感，令他痛苦地咳了一聲。

“喝東西喝的那麼急。會傷了自己的。”點了一支　香菸，幽幽地吐了一口菸圈。洛奇的半個身子倚在欄杆之上，輕輕地拍打了一下自己兒子的肩膀，試圖想將他急劇的咳嗽所帶來的布什與痛苦之感，減輕一些。

“啪！”

是手背擊打到手背之上清脆的聲響。

洛奇剛剛接觸到洛冉後背的手掌，被洛冉奮力而出的手掌，重重地打落，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冰冷如霜的聲音，擲地有聲。洛冉略顯發紅的雙目緊緊地盯著自己的父親，如面對敵人一般。

怔怔地望著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兒子，洛奇自然是有了幾分的驚訝，可片刻的驚訝過後，便是恢復了常態，依舊是深深地吸了一口，再將菸圈幽幽地吐出。

胸膛劇烈的起伏，洛冉深深地呼吸了幾口，這才將剛剛的情緒平復了下來。良久，這才將咖啡杯內的液體一飲而盡，便猛地嘆了一口氣，就要起身而去。

“你。是不是忘記了點什麼？”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聲音，洛奇的語氣和聲音，幾乎可以用春風拂面那般的溫柔來形容。可對於洛冉來說，確如刀鋒一般的刺入心臟之內。陣陣地疼痛。

千躲萬躲，可該來的。總是還要來。

洛冉的臉色不自覺地再次陰沉了幾分，將修長的身影迴轉了回來，伏在欄杆之上，望著那無盡的黑夜，幽幽地嘆息道：“你的計劃，真的，還要繼續進行麼？”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此時此刻站在這裡，究竟會為了什麼？”洛奇又重新點燃了一支香菸，星點的火焰，在猛力的抽吸之下，耀眼生輝。

“你要知道，這裡面，斷送了我的東西……”洛冉的語氣，沒有了剛剛的氣憤不已，有的，似乎只有無限的落寞與無奈之感。

“這些東西，隨處可見，何必如此在意？”洛奇自然地攤開了雙手，幽幽地說道：“等到你功成名就的那一天，這些東西，便是如同蜂群遇到了花圃一般，源源不斷而來……到時間，恐怕是你想擋，都擋不住呢……”

自己的東西，這些東西……這些，真的可以混為一談？什麼功成名就，什麼蜂擁而至，能抵得上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

這些，這些，還有這些……這怎麼可以在同樣的空間之內，畫上同樣的等號？這種東西，一旦失去了，還怎麼可能找得回來……

就像，如果一個人的心，追隨著另一個人的步伐而遠去，當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