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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樂光回道：&ldo;吃了。&rdo;隨即又把手上拎著的小盒子遞到海桐面前。

&ldo;你愛吃的蛋糕。&rdo;

海桐笑眯了眼看他，從他手上接過了盒子。

這條路上沒什麼人，他們可以並排走，用一種輕鬆的、愜意的、不被人打擾的心情去進行接下來的談話。

海桐一般不會邊走路邊吃東西，但是今天，或者說此刻，他開啟了盒子，把那個小小的蛋糕託在手心，拿著勺子滿足的吃了起來。

&ldo;怎麼樣，好吃嗎？&rdo;沈樂光看著他饜足的樣子笑了出來，所以他的問題也失去了以往的水準。但是海桐沒有戳穿他。

海桐只是點點頭，挖了一勺子遞到他面前。

他知道沈樂光不會拒絕。

沈樂光猶豫了一會兒，卻如海桐說的那樣，他沒有拒絕。

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釋清楚了。因為沈樂光喜歡海桐，所以海桐要求的事情他都會去做，而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只是因為喜歡而已。

為自己喜歡的人做一點事情，壓根不算什麼大事。但是海桐這個時候才算是真切的明白了。

於是海桐站定腳步，轉了身看他。說道：&ldo;我有件事想告訴你。&rdo;

沈樂光是個敏感的人，所以他很清晰地感受了此時的氣氛有些緊張。可他不動聲色，只是輕輕地&ldo;嗯&rdo;了一聲。

&ldo;我吻過你。&rdo;這其實不算秘密。

&ldo;在你生病的時候，吻了你，還有你喝醉酒了的時候。那個時候你神志不清，我也只敢在那種時候吻你。&rdo;

沈樂光想說，我清醒的時候你也吻過我。但突然的，他想到兩人都清醒時的親吻，纏綿熱切，好像久違的情人一樣。

見他有些出神，海桐又問了一句：&ldo;你不生氣嗎？&rdo;

沈樂光被他的聲音喚回了神。他看著海桐，對方和他一般高，偏著頭有些小孩子似的意氣。

但是他不生氣。不知道這件事放到一兩年前他會不會生氣，但是現在，他確實是不生氣的。

&ldo;你不生氣是嗎？&rdo;沒有等到沈樂光的答案，但海桐還是&ldo;咯咯&rdo;的笑了起來。他是真的開心，剛剛吃下去的蛋糕都已經轉化成他甜蜜的呼吸了。

&ldo;那現在輪到你說了。&rdo;緩了會兒，海桐幾乎是趾高氣揚地說出了這句話。

沈樂光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是直覺很敏銳，他已經隱隱意識到了。

&ldo;我看到了，&rdo;海桐盯著他的眼睛輕輕說道：&ldo;你夾在書裡的那片葉子。&rdo;

&ldo;沈樂光，你真的不喜歡我嗎？&rdo;

很久以前，海桐也這樣問過他。那個時候他是怎麼回的？沈樂光有些記不太清了，他只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沒有退路了。

但他也終於鬆了口氣。

喜歡人不犯法，是的，喜歡人不犯法，哪怕他是同性。

沈樂光輕輕笑了出來，原本抿緊的唇線也舒展開，像是一隻雛鳥展開了它的翅膀一樣。

&ldo;是的，海桐&rdo;他這樣說道：&ldo;我喜歡你。&rdo;

這句話說出來，天地都安靜了。

海桐笑著的眼睛裡蓄滿了眼淚，但還沒有流出來就被沈樂光溫柔地撇去了。

&ldo;是的，我喜歡你，很喜歡你。&rdo;沈樂光又重複了一遍。

在這個隱秘的、無人光顧的角落，有個像白色閃電的男生在告白。他說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