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頁(第2/3 頁)

o;夠了麼？&rdo;他們來之前是吃過了飯的。沈樂光知道海桐的胃口，此刻只盛了半碗，怕盛多了會把人給撐著。

海桐點點頭，從他手上接過碗。動作十分熟練，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看的一旁的兩個老人沒忍住笑了。

&ldo;……&rdo;

海桐還沒吃呢，就被他們倆給嚇住了。捧著碗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幹嘛。

&ldo;沒事，你趕緊吃吧。&rdo;宛姨笑著安慰他，倒把海桐說的更緊張了。

吃過面，沈樂光給續了茶水，四個人圍著茶几開始聊天。

眼看著時間到了十點，宛姨的神色也顯出疲憊，老師連忙打住話頭，約著剩下的話明天再講，小心地把人扶進了臥室。

海桐披著毯子，把自己小小地縮成一團，往旁邊挨緊了沈樂光。

今天這一天，好像是把故事的起承轉合都走了一遍。從杭州到北京，從死到生，一點點的細節悉數接上了，教人生出幾分感慨。

&ldo;我們也去洗漱歇著吧。&rdo;沈樂光攙著海桐起身，聲音裡也透出幾許幹啞。

海桐倒是應了，只是腳步還釘在那兒，半步也不肯挪開。他皺了眉問道：&ldo;我晚上，該睡哪兒啊？&rdo;

沈樂光指指自己，&ldo;跟我睡。&rdo;

海桐有些不好意思，這樣的兩個老人，他不願意生出些別的事端。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是自己庸人自擾了。

沈樂光看著他的猶豫，抿抿唇還是開口了。&ldo;別擔心，他們已經知道了。&rdo;

海桐倏地偏頭看他，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

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他才問道：&ldo;你說了？&rdo;

沈樂光搖頭否認，&ldo;我沒說，他們自己知道的。&rdo;

這聽上去很像狡辯，但海桐還是相信了。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很多，出來的結果卻是最好的，既如此別的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沈樂光把人推進浴室，自己去屋子裡給他準備衣服。收拾好了又轉回到客廳把茶几上的零嘴殼，茶杯清掃乾淨，方進了浴室把自己一身的疲憊洗去。

臥室是早給沈樂光準備好了的。他來的少，可這個家裡還是有他的一處地方。不大，僅僅放了一張床，一張小桌，一個狹窄的衣櫃。卻很乾淨，又暖和，桌上還插著一瓶梅花。

海桐早就在床上躺著了，他眯著眼，有些想睡了，但還是堅持著沈樂光進來。

北方有暖氣，室內並不算太冷。可沈樂光不知道從哪兒過來，鑽進被子裡的時候冷的海桐打了個寒顫。

&ldo;你身上怎麼那麼涼？&rdo;話是這麼說，海桐還是纏緊了他，想儘快把這點冷氣驅走。

&ldo;沒事，出去倒了個垃圾。是不是冷著你了？我過來點。&rdo;沈樂光說著就想離開海桐，卻被對方給抱住了。

&ldo;你不要動，我想睡覺了。&rdo;

沈樂光&ldo;嗯&rdo;了一聲，抬手關了燈。他抱緊海桐，對方的腿纏著他，手臂也纏著他，呼吸聲落在他的脖頸處，像是整個人都是他的了。

&ldo;海桐，桐桐，&rdo;沈樂光無聲地做著口型，被喊到的人卻突然&ldo;嗯&rdo;了一聲。尾音勾勾繞繞，像是含在嘴裡的水果糖化開了一般。

&ldo;你聽到我喊你了？&rdo;

海桐從被子裡拱出腦袋，一雙眼睛亮閃閃的，饒是睏倦也擋不住。

&ldo;我沒有聽到聲音，但我感受到了你的心。&rdo;海桐摸著他的心口，&ldo;它跟我說你在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