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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完錢的海桐趴到桌子上，看著袁女士一臉的羨慕。

&ldo;第一次帶她回家過年的時候，家裡的叔叔嬸嬸們看她小想笑笑她，結果，&rdo;海先生一邊收麻將，一邊回憶妻子曾經的光輝事跡。&ldo;被她贏的一分錢都不剩，你奶奶不信，又拉著她開始打。到最後竟然跟我說媳婦兒就是這個了，我要是敢辜負她就不認我這個兒子。&rdo;

袁女士也想到了那時候，忽而抿嘴羞澀一笑。她看著海先生，眼睛裡全是脈脈情意，&ldo;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緊張。想著千萬不能贏，可那些牌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一個接一個的往我面前蹦，躲都躲不了。&rdo;

&ldo;最後也懶得矜持了。胡了就胡了，難道你還能因為我贏了你們家親戚的錢就不娶我啊。&rdo;

海先生年輕的時候真是遠近聞名的帥哥，當然，僅限於他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和袁女士的相遇也是一件再俗套不過的事了‐‐從圖書館到寢室的路上突然就下起了雨，沒帶雨傘，她只好抱著書包快步走。當時天已經黑了，路燈的光微微照亮那一小塊路，忽而就發現地上自己的影子上有一把雨傘。

那個時候的袁女士孤身一人跑到廣州讀大學，膽子還是比較小的。怕是壞人不敢聲張，只好當做沒看見越走越快，只是地上雨傘的影子跟幽靈似的仍舊跟著她。

再後來雨下得越來越大，袁女士沒忍住，狠心回頭看了一眼。

就這麼一眼，一眼萬年。

轉眼就到了現在。昨日彼此鮮妍的面容還歷歷在目，今日已經花白了雙鬢。

海先生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對方握住他的手跟小動物似的靠近了些，緊挨著蹭了蹭。他們眼裡只有彼此。在這場和歲月溫柔的較量中，哪怕是被摧殘了面貌，也依然是彼此最心動的模樣。

海桐看著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爹孃，不忍打擾，拉著沈樂光回了臥室。

一進來他就趴到了床上，抱著枕頭呼了口長長的氣。

&ldo;陪我躺一下。&rdo;

沈樂光側著身子摸他的臉，眼神捉摸不定。

&ldo;怎麼了？&rdo;海桐握住他的手，隨後往上面咬了幾口。

沈樂光笑了笑，抽出手來脫衣服，&ldo;沒事，就是很羨慕。&rdo;

海桐爬起身趴到他胸口，又用了點力把人壓到床上，聽著沈樂光的心跳他覺得自己很滿足。&ldo;我也羨慕，所以更要好好愛你。等我們倆都老了，也會是這個樣子的。&rdo;

沈樂光摸著他的頭髮，輕輕地&ldo;嗯&rdo;了一聲。

晚上他們是出去吃的。

得知他們國慶會過來，海先生早早地就在金悅軒訂了位子。從窗戶往外面看，能夠看見海。只是近年海水越來越髒，又是晚上，便都沒有心思當海舉風了。

之前搬家的時候海桐跟他們匯報了下，倆人也沒說什麼，可能壓根沒有把他們搬新房子當成一件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但是吃完了飯，坐著喝茶的時候，沈樂光瞧著那個遞到自己面前的紅包，一時間忘了說話。

&ldo;接著呀。&rdo;袁女士把紅包往他懷裡塞。

一旁的海桐倒是接的痛快，自己接完看沈樂光在發愣還用胳膊肘撞了撞他。

&ldo;謝，謝謝。&rdo;沈樂光訥訥地接下了。

&ldo;一家人還說什麼謝謝。這個紅包呢，是祝你們喬遷大喜的。&rdo;袁女士倒了杯茶喝，&ldo;當時沒去，想著過年我們又不在，乾脆就這個時候給你們了。

&ldo;啊？&rdo;海桐偏頭看著他們倆，&ldo;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