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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確實沒有這樣的道理，但是有數不盡的這樣的人。好在他們做出的事也算不上道理，頂多是個頂著花架子的妖魔鬼怪。

&ldo;老師，對不起。&rdo;一旁的溫致打破了這點沉默，聲音雖然怯怯的，卻也不似最初的慌亂和害怕。

&ldo;方明遠，你看見了沒？從我進來到現在，道歉的一直是溫致。受害者委委屈屈，施暴者反倒盛氣凌人！&rdo;

海桐鮮少有發脾氣的時候，但今天確實是真的生氣了。作為一個老師，他最討厭學生作弊；作為一個學者，他最討厭抄襲。而作為一個最普通的人來說，他最討厭那些毫無三觀和道德底線的事。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溫致是個好學生，讓他在理智暴走之前還保留了那一丟丟的信任。

聽了海桐的一番質問後，方明遠果然不再說話。他鬆開拳頭，身上的戾氣也消散很多。過了一會兒，才低下他那雄赳赳的頭顱沖海桐道了個歉。

&ldo;對不起。&rdo;他這樣說著，仍舊有些不服氣。許是富裕人家的孩子，從來沒有受過氣，自然也不明白道歉是個什麼意思。

海桐揮了揮手拒絕了，他把溫致往前推了一下，說道：&ldo;你對不起的是他。&rdo;

溫致有些不好意思，饒是之前確實討厭或者說是怨恨方明遠，可只要對方軟和下來，他也做不了什麼囂張的表情，只得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甚至都不敢看著方明遠的眼睛。

方明遠看著站在對面，撇開頭不願意看自己的人。臉上因為之前的情緒波動還殘留著些許濕潤的紅暈，襯著那雙盈盈淼淼的眼睛，驀地就生出絲楚楚動人的感覺。在這一剎那的時間裡，他突然就心甘情願了。往後退了幾步，而後十分真誠地鞠了個九十度的躬，嘴上的那句&ldo;對不起&rdo;聽上去也動人很多。

溫致一時間愣住了，直覺讓他看向海桐，卻被對方鼓勵的眼神給說服了。他搓了搓手，輕聲細語地對不肯起身的方明遠說了句：&ldo;沒關係。&rdo;

方明遠這才起身，看著溫致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他撓了撓頭，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喊道：&ldo;老師，溫致真的是無辜的，是我在考試的時候搶了他的卷子才被老師發現的，你真的不能處罰他！&rdo;

海桐看著他，原本嚴肅的神情也緩和下來。在家裡他是混世小魔王，可在學校裡他是彬彬有禮，風度翩翩的老師，說出的話，做出的事都得對學生負責。

&ldo;我知道溫致是個好孩子，不會做這種事。之前說的話無非是想看看你還有沒有救，但是到底方式不對，在此，我得跟溫致道個歉。&rdo;

聽了這話的溫致連忙擺手，卻被一旁的方明遠給拉住了。他有些慍怒地看過去，對方卻是一副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表情，隻手上的力道一絲不放。

海桐看見了不覺有些好笑，他拍拍溫致的肩膀繼續說道：&ldo;方明遠你要承擔所有的責任。我會取消你的考試資格，這門課你下學期得重修。至於溫致，我希望你能繼續考慮要不要當我的研究生。&rdo;

莫說溫致笑了，就連方明遠也開心得不得了。他想，對方沒有因為自己的一時錯誤受到處罰真是太好了，心裡也對海桐有所改觀。

&ldo;但是，這件事不要大肆宣揚，不然會對溫致的名聲有所傷害。&rdo;聽了這話的方明遠連忙點頭，他雖然差勁，卻也不想阻擋學霸拿獎學金。

&ldo;好了，你們回去吧，我要準備一下監考的事。&rdo;海桐揮了揮手讓他們出去，自己坐在桌前收拾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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