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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了牆上。

可惜，還是沒有成功死去。

&ldo;誰允許你死的?&rdo;楚蕭寒見她醒來逼問道。

唐良玉偏頭，不去看他。亦不開口說話，眼裡一片灰敗。只求一死。

&ldo;唐良玉!&rdo;楚蕭寒怒吼道，捏住她的下巴防止她咬牙自盡：&ldo;你敢死，朕立刻讓唐家幾十口人陪葬!&rdo;

活不易，死不起。她沒有退路，也沒有未來。

&ldo;皇上，你想要什麼?你到底想要什麼?我給你。我全都給你，我的人?我的命?都給你好不好?求求你，放過唐家人好不好?求求你。&rdo;

在嫁給他之前。唐良玉從未這般卑微乞求過他人。

當年她也曾與兄長春風得意，一朝看遍長安花。

昔年的她也曾與父兄快意疆場。肆意張揚，卻因他自斷雙翼，困與宮闈之間。

如今的她，沒了雙翼，沒了自由，沒了活著的期待。只剩下一具從內到外漸漸腐爛的軀殼。

楚蕭寒漸漸放開她的下巴，看清她渙散的雙眸與毫無留戀的決絕之意，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ldo;我……&rdo;楚蕭寒無法說清內心想法：&ldo;朕是皇帝，朕想要什麼何須你知曉!&rdo;

&ldo;楚蕭寒，我唐良玉一生愧對雙親，愧對兄長，甚至愧對許多人，唯獨不愧對於你，你為何要逼我?你為何要恨我?&rdo;

&ldo;你的命是朕的，不論朕如何待你，你都得受著。&rdo;

&ldo;你是魔鬼!&rdo;唐良玉害怕，害怕自己一輩子不死不活地被他囚禁在這方暗牢中。

&ldo;是又如何?朕知曉你與高將軍兩情相悅，可是與后妃有染的人，必死無疑!&rdo;楚蕭寒如此說，卻有嗜血的殺意。

&ldo;我與義兄是清白的，你不要傷害他!求求你，放過他，我再也不忤逆你，只求你饒過他一命。&rdo;

那是從小護著她的宇哥哥，她怎能將他害得如此地步。

&ldo;休想!&rdo;楚蕭寒見不得唐良玉為高振宇卑微乞求的模樣，轉身離去，再也不給她機會。

……

唐良玉近來越發感到不安，鐵牢裡的稻草都因為她編織螞蚱所剩無幾了。

當她把編織的最後一隻螞蚱放在木板下的時候，無意間摸到了一塊小瓷片，應是上次摔杯留下的。

大抵是黑暗中太沒有安全感，她緊緊攥著小瓷片，不敢放開。

&ldo;開啟!&rdo;

牢門被開啟後有些許光亮照了進來。

唐良玉看著門口站著的柔妃：&ldo;你來作甚?&rdo;

柔妃眉眼裡儘是得意：&ldo;再過幾日我便是皇后了。&rdo;

唐良玉垂眸道：&ldo;恭喜你。&rdo;

&ldo;我應恭喜你才對，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與高將軍在黃泉路上團聚。只不過車裂之刑，五馬分屍，高將軍早就沒了全屍，也不知黃泉路上你還能認出他嗎?&rdo;柔妃嘲笑道。

&ldo;你胡說，高將軍不會死!他是皇上欽點的將軍，他是被你冤枉的!&rdo;

唐良玉緊緊攥著手裡的小瓷片，手心被劃破流出鮮血也沒有鬆開，她對不起唐家，對不起宇哥哥!

第十章 盡數陪葬

&ldo;我與高將軍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冤枉他?分明是你們的姦情被皇上撞破了。&rdo;

&ldo;唐方柔!&rdo;唐良玉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