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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看著伍夢寒，空清卻是一派無法形容的模樣，目光似是捉不見光華，“伍公子這便又古怪了，修葺普光寺是權者利用了佛祖，以便傳出他們樂善好施的名聲，與和尚有什麼關係？難道別人給你蓋了房子你還搬出去住麼？和尚若是真的隨心所欲了，何必在意這些外表的奢華。誦經也是各自對佛門的理解不一，在經文裡面尋找真義而已，何須糾結？”

伍夢寒雖然也算個落魄公子，卻哪裡通曉那些個許多，聽著空清說佛，眼看著說他不過，心裡文人傲骨哪裡軟的下去，接著空清的話頭，爭辯道：“如此說來，做了佛門弟子就應該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做，放任自流才是修佛的正途？”

“看來伍公子開始執著了，與其爭辯個不休，不如好好的品茶，落得個清淨不是更好。”

剛挑起話頭，這邊卻遇到了阻礙，伍夢寒怎麼會善罷甘休，喝了一口茶水，即使是血霧茶，也抵擋不住此時伍夢寒的鬥志。還不等口中的血霧化開香濃，伍夢寒便又說道：“曾聽說了一個故事，不知道空清大師能不能幫著我解開各中的疑慮？”

“伍公子不妨說來一起參詳。”

“釋尊有一次外出，遇到一隻飢餓的老鷹追捕一隻可憐的信鴿。信鴿便對那惡鷹說：‘你放過我吧！你現在是在捕食，錯過我還有下一個。而我現在是在逃命，我的命只有一條，丟了也就再也沒有了。’

老鷹說：‘我何嘗不知道你說的道理？但我現在餓壞了，不吃了你我也沒有辦法活下去。這個世道大家活著都不容易，不到絕路，我也不會如此緊追不捨。’

釋尊聽了慈悲之心大起，將信鴿伸手握住，藏在懷裡。老鷹雖然怒火沖天，卻知道鬥他不過，只好跟釋尊理論說：‘釋尊你大慈大悲，救了這鴿子一命，難到就忍心我老鷹餓死嗎？‘

釋尊說：‘我不忍心你傷害這無辜的信鴿，也不想你白白的餓死。’念想了片刻，又說：‘有道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於是釋尊就取出刀來，割下身上的肉，與那鴿子一般重量給了老鷹。”終於把話說完，伍夢寒問空清說道：“這可是提醒佛門弟子應當愛於眾生，不離眾生？”

聽到伍夢寒說出割肉喂鷹的故事，空清笑道：“佛法講究渡己渡人，但人各有命，萬般的強求也是徒勞，佛祖體恤那可憐的鴿子，用自己的肉餵了老鷹。那是佛祖的慈悲，本就沒有別的意思，若是無故的扭解，非但沒有讓佛祖留下偉岸的形象，還徒添了黑筆。若是換作和尚我見了這般場景，自然任由它去，便是救下了鴿子，也會遇到別的老鷹，冤枉了和尚一身的好肉不說，還破壞了生存規則。若是自此老鷹只吃人肉，豈不是禍害蒼生了？所謂的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並非逞一時之強，本就是把非我莫屬換了個好聽的說法而已。”

本來還準備了些許的道理等著空清說正是如此，不料那和尚完全沒有入得佛門，對這佛家經典更是亂解一氣，說的伍夢寒頭暈目眩，哪裡還有言語解答。“你這和尚莫不是假的？”

“是假也罷，是真也好，這血霧茶萬莫糟蹋了。”

伍夢寒哪裡還有心思喝茶，猛地放下茶杯，罵道：“佛家的弟子，無論成佛的，還是你這樣不正常的，看來都讓人無法忍受。”

空清卻大笑起來，“那些個和尚把那些似是而非，實則平庸之極的話偏偏說的神乎其神，是讓人頗為費解的。以後伍公子遇到了且給他兩個耳光，就說頜仲普光寺空清和尚替佛祖給的。”

這話說的就像空清不是個和尚一般，伍夢寒瞬間又燃起鬥志，說道：“看來你果然不是個和尚，或者說不是個好和尚。”

“好與壞豈是我們這些凡人界定的？只要不妨礙別人，是好是壞也就沒有意義了。”

伍夢寒一臉迷茫，恨不能一個耳光便抽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