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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果然沒再碰我,甚至給我鬆開了繩子,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他們準備開門離開卻發現倉庫大門被人鎖住了。
一躥火苗從門縫鑽了進來,我們三個面面相覷。
這個倉庫除了這個門還有兩扇窗戶,可惜在十幾米高的牆面上。
火勢越來越大,根本控制不住,我看著那火苗,心裡卻無比平靜。
我之前問過你,人究竟會被作賤到什麼程度才會死心,還記得嗎?
那我告訴你,直到這一刻,我才死心。
原來死心不是痛徹心扉,不是生不如死。
而是毫無波瀾,真正死去。
聽說愛是可以被時間沖淡的,可沒有人給我這個機會去忘記了。
014 我回來了
落地的玻璃窗外陽光正好,我喝了一口咖啡,看著手邊已經有些破舊的報紙,已經被磨毛了邊,這幾年我經常拿出來翻看,報紙是七年前的,報導了白城郊區的一座廢棄輪胎廠發生大火災。
這種火災也許每天都有,而這場火災特別的是,就連消防員都因為火勢太大而放棄的時候,有一個人卻還在火海里忙著撲滅不可能被熄滅的大火。
新聞被關注的點就在於那個人不是普通人,而是聯名集團的少東家,任天臨。
任天臨。
這個名字這七年時常出現在我腦海里,大多數時候我都是選擇釋然一笑。
他會伴隨著我那荒誕無稽的十年,被我徹底遺忘掉的。
&ldo;小舒。&rdo;
我接起影片,跨洋的。
我媽在那頭笑意很深,我爸也擠了半個腦袋過來,兩個人看得出來的安逸。
我笑開,心情跟這天氣一樣的好。
&ldo;媽今年六十歲生日你回嗎?我知道你忙你不回來也沒事,不過人一生能有幾個六十歲呀,更何況你都五年沒回來了,沒事的,我就是有些想你。&rdo;
我媽在那邊絮絮叨叨,可我愛聽,她再嘮叨我都不會嫌她煩,因為我特害怕那個躺著不會動也不會說話的她,她話越多我才覺得越踏實。
七年前,我以為我一定會葬身在那場大火裡的。
可能我命不該絕,我蜷縮在角落裡已經放棄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我好慶幸,我買通的人去找過齊浩然,雖然當時他沒在,可訊息畢竟傳了,齊浩然知道以後瘋狂的找我,動用了一切力量,把我從火海里救了出去。
我後背被燙傷了一大片,很疼,可越疼我越清醒。
&ldo;六千萬還是給你們,就當封口費,從今天起以後無論誰問你們關於我的事,你們都不要開口,你們不認識我,沒見過我,支票是撿來的,知道嗎?&rdo;
那兩個人劫後餘生還能拿到六千萬,跪在地上沖我一陣磕頭。
齊家有紅色背景,平時雖然低調,可要真藏一個人,誰都找不到。
我當晚就離開了白城,這七年,任天臨果然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過。
後來聯絡上我媽的時候,我媽被齊浩然安排到了軍區療養院,他還幫我找到了我爸。
對於我爸我是怨的,但是不恨,他從小對我非常好,當公主一樣在養,經歷過生死我看淡很多東西,我媽既然能原諒他接受他,我就不會多說什麼。
幸運的是,我爸生意有了很大的起色,現在我們家不說比的上白城的任家和孫家,可也能排上號了。
我爸媽對外說我死了,是的,死了,墓碑也立了。
那一場大火裡沒找到我的屍體,可看著我也是沒法逃出來的,消防員說也許我被燒成了灰,周圍的親戚朋友全都信了。
為了保險起見,這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