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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老怪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那一身潰爛的腐肉在空氣中散發著惡臭，他盯著她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天穹國本來就屬於我的，我只是拿回我該拿的！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鳳焰！難道你不想知道他離開的這兩年發生了什麼嗎？”

他吐字緩慢而低沉，聽到他提到鳳焰，玉悠兒眼裡立即就湧現一抹強烈的殺機，眼眸裡的飽含著寒冷和怒意，“你究竟把他怎麼樣了？”

“我能將他怎麼樣？一個瞎子而已，不值得我浪費時間！”黑衣老怪得意的笑著，那臉上腐爛的肉在他的笑中一片一片脫落在地上，猙獰、恐怖、噁心不已。

瞎子？

她呆了呆，鳳焰怎麼會變成了瞎子？

慕辰絕、夜影他們幾乎也在同一時間驚呆了，鳳焰瞎了？是這個黑衣老怪做的？

出乎意料的，玉悠兒卻冷冷一笑，“老怪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

“信不信由你，他為了將毒逼出來，日日夜夜都躺在冰泉裡療養，你想一想，那冰泉的水有多冰寒不用我說你爺猜得到，普通人掉下去就會立即冰結成冰，縱使內力再深的人，掉下冰泉感染了寒氣，下半輩子就會被那寒氣折磨得生不如死，像他那種傻子才會想到用那種辦法復原，就算他好了，絕對也活不過三年！你等著瞧好了！”黑衣老怪漠漠的聲音傳來，陰森得令人膽寒。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他的話震驚得安靜下來，鳳焰，竟然……竟然去的是冰泉？

那個傳說中天下最寒的地方？

“你到底是誰？跟鳳焰有什麼仇？”慕辰絕率先反應過來，鷹一樣犀利的鷹眸中掠過絲絲殺意，他握緊雙拳，雙目凜冽不已。

聽到慕辰絕的聲音，黑衣老怪心裡恨得牙根癢癢，瞪了他一眼，一聲冷哼，“慕辰絕，這一切不都是你逼出來的？若不是因為你六年前莫名其妙的醋意，我怎麼會對鳳焰下手？”

六年前……

又是六年前……

慕辰絕赤紅的眼裡，只有冰冷和黑暗，冰冷和刺骨的疼痛，他目光兇狠閃爍，冷冷地落在黑衣老怪的高大挺拔的身影上，“你到底是誰？六年前跟你有什麼關係？”

“呵呵，慕辰絕，你忘了嗎？辰偌，慕辰偌，當年被你一手推向深淵的慕辰偌！”

黑衣老怪沒有開口，只見一個錦衣的男子緩緩地走了過來，對著他冷笑著。

“慕辰偌？你是慕辰偌？”慕辰絕的眼裡說不出的震驚，他明明記得慕辰偌已經死了，怎麼可能……

“是！慕辰偌確實已經死了，當年他被你殺了之後，靠著一股怨念，靠著一股意念存活下來，你沒想到吧？”黑衣老怪粗噶沙啞的笑了起來，那深陷沒有光澤的眼眶裡，陰森恐怖，爆射出晦暗的暗芒，他緩緩地抬起那隻幾乎只剩下骨頭的手，指著他，熊熊的怒火沸騰而起，“我變成如今的鬼模樣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一時的醋意，我不會像現在這般人不人，鬼不鬼！”

“我管你人不人還是鬼不鬼的，你傷害了鳳焰，我就跟你拼命！”玉悠兒爆吼一聲，右手快如閃電，抽出腰間的長鞭，長鞭上鑲嵌著細細的刀刃，在月光下散發著森寒的銀光，狠狠地朝他的肉身揮了過去。

“媽的，竟然敢傷害我們的尊主，我夜影說什麼也不會放過你！”夜影粗魯的罵了一句，揮起長劍也毫不留情的朝他刺去。

無殤扭轉著手中的劍，錚錚鐵血的眼裡寒光爆閃，手腕一翻也加入了戰列。

只有綠染，她早在黑衣老怪出現的時候呆滯了，一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兩年前那巨大的羞辱，一遍遍的朝她席捲而來，她面色蒼白的倒在地上，痛苦地將頭埋進膝蓋裡，整個人緊緊地，緊緊地抱成一團。

她以為他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