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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人的音容笑貌等一切全都刻入靈魂之人的靈魂來彌補缺失……那就是要用我的靈魂，對嗎？”

“對。”閻王誠實的點點頭：“所以就算你捨棄自己的靈魂，他獲得肉身甦醒之時，你也已經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就是說……連一面都見不上？”

“而且復生的靈魂因為是重新拼湊起來的，他也許根本就不會記得你。”閻王略略一頓，“不過若你的執念夠強，心心念念期盼著他不會忘記你，也許他就能和現在的你一樣，依舊保留著前世的部分記憶。”

“心心念念期盼著他不會忘記你……不，既然這世上已經沒有了我，那便沒必要再鐫刻著痛苦去阻礙他新的人生。”我喃喃自語出聲，“……那麼我的靈魂，是用行歌的靈魂拼湊的嗎？不對啊！那為什麼行歌還能存在呢？”

閻王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你的靈魂裡有一半是行歌，另外一半……是你的徒弟鑰兒。”

“鑰兒？半個靈魂也可以繼續存活下去麼？”震驚，現在的曜殊和行歌都只有一半靈魂麼？如果真的可行，如果能找到其他人來提供另外一般靈魂……是不是我真要為了自己與狸小貓相守的私心，讓曜殊將另外一半靈魂讓給襲月？

“半個靈魂始終無法穩定持久。他們現在還活著，那是因為他們對離染還有著不散的執念，所以各種用不同的方法來延續壽命，不過到現在估計也都消耗到極限了。”閻王越說越是沉重，“他們都將不久於人世了。”

“少唬我！陽壽這趟事不就是你冥界在管麼？”我立刻把視線轉向懷抱生死簿瑟瑟發抖的判官，“嘻嘻，咱們這交情，就改上一筆又有何難？”

“命運皆註定，半點不由人，生死簿你早就改過了，他們的肉身也將隨之永恆。”閻王嘲諷似的笑了一笑，“但半個靈魂無法轉世只能慢慢消耗殆盡，最終歸於虛無。靈魂都不存在了，改生死簿延續肉身的壽命又有何用？”

“算了，沒時間想這麼多事情了。至情至效能感天動地的心我也不知道是個嘛玩意兒，力量好像還來得容易些。”拼命甩頭摒棄雜念繼續追問道，“我的力量到什麼地方去了？是不是被藏在冥界？”

“你的力量被分成了兩半，你不記得了？你的力量灌注在了絕殺當中，它一半化成了琵琶勾將行歌鎖在莫離山頂，另外一半……”

“在冰爵手中。”好傢伙，這麼一來，這些有關係沒關係的人全都搭進來了。我禁不住萬分苦惱，“天然呆那麼渴望力量，要他把絕殺還我，那他還不得把整個魔界都掀翻了！”

“絕殺蘊含著你的力量，強大到無人能夠駕馭操控。冰爵將自己的力量與其相系，與其說絕殺成了他的一部分，倒不如說他成了絕殺的一部分。別說他不肯放棄絕殺，就算你真能奪回絕殺，失去憑依之後的他除了失去力量之外不知道還會有什麼其他的影響。”閻王擦著鼻血努力維持形象，“為了一個人犧牲這麼多，根本不值得。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愛一個人，就算拿全世界來換又如何？”被我扁成豬頭樣還能這麼咋呼，你真以為你是個領導，說什麼我都得聽著？剛竄出去就覺得不解恨，跟著又轉回來順手扯住他鬍子，“謝您吶，拔根鬍子當紀念！”

“別！”一聲尖利的驚叫，那把大鬍子豁然離開了臉皮的位置。

哇咧！這什麼場景！我渾身一麻，手裡抓著那臉皮愣是丟不開手。眼睛脫窗只是個形容詞，臉脫框可就是無限驚悚的午夜怪談了。這次，真的，嚇呆了。

“嗚嗚，我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怎麼還欺負我呢！”閻王猛然捂住秀美白皙的臉蛋號啕起來，立刻壓過了眾鬼的哭聲，“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

啥！閻王居然是個……女人！還是個千嬌百媚的妙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