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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紅色處是兩個很小的標記，仔細看能看出是&ldo;&rdo;和&ldo;1&rdo;，但，真的很小。

於是紀律往旁邊看了看，找出放大鏡，對準那紅色標記，仔細看。

字母&ldo;&rdo;很飄逸，像是某種藝術字型。數字&ldo;1&rdo;也是，小尾巴卷啊卷的，要捲上天了。

白卓靜默了一會兒，又認命般地拿了本子，抹了抹疲憊的臉，起身走過來，說：&ldo;是用文身的手法和染料弄上去的。&rdo;

拿著放大鏡把屍塊上的這標記多角度地觀察了一番，紀律突然說：&ldo;這文身是剛紋上的?&rdo;

白卓打了個哈欠，點了下頭：&ldo;不超過二十四小時，很新鮮。&rdo;

紀律眯了眯眼：&ldo;死後?&rdo;

白卓聳了聳肩：&ldo;我還沒這麼厲害。&rdo;

&ldo;不過……&rdo;白卓湊了過來，就著他手上的放大鏡，看向那鮮紅的&ldo;1&rdo;，說，&ldo;我更傾向於是死後被紋上的。&rdo;

紀律把放大鏡扔給他，放下屍塊，摘了手套，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ldo;小謝，立即去找常非問話。&rdo;

掛了後，又打給了老於：&ldo;老於，問話的時候問問簡為源的同事同學簡為源左小腿腳踝內側有沒有文身。&rdo;

白卓聽他打完電話，拿胳膊肘撞了撞他的手臂：&ldo;你也更傾向於死後被紋上的吧?&rdo;

紀律掃了他一眼：&ldo;辦案講究證據。&rdo;

白卓攤了攤手：&ldo;對對對，不過你還是要去查查那幾個嫌疑人有沒有誰有文身技術吧?&rdo;

紀律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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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新來的，&rdo;紀律抓過一個經過的實習警，想不起名字，乾脆直接吩咐，&ldo;簡為源的父母來了第一時間通知我。&rdo;

&ldo;是!&rdo;實習警站得筆直，響亮地應了一聲。

紀律走到電梯前，伸出手，停了下，又收回了手。

眼前浮現&ldo;1&rdo;那鮮紅妖嬈的標記，紀律揉了揉眉心，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聽過或看過這個標記。

‐‐他甚至有一種&ldo;這不是簡為源自己，也不是兇手紋上去的&rdo;的感覺。

走到樓梯口，有別的大隊的兩個民警在抽菸。

&ldo;紀隊。&rdo;兩個民警停下了說笑，同紀律打了個招呼，然後換別地抽菸去了。

紀律揮了揮殘留的煙霧，把窗戶開得大了些，透氣。

‐‐他以前也抽菸，但自從進入警校後，便戒了。

樓梯口的垃圾鬥裡，零零散散躺了好些菸蒂，其中一隻上還帶著點紅，是剛抽完還沒完全踩滅的。

低頭在手機上翻出一個聯絡人，紀律發了個資訊過去。

剛發完，手機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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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紀隊，這裡，&rdo;影片監控室內，一個圖偵指著螢幕上的一個畫面，對紀律說，&ldo;宋先生認為這個畫面很可疑。&rdo;

這個警察就是先前給宋不羈搬椅子的，他看著電腦螢幕上的畫面，撓了撓頭，說：&ldo;我們其他人是看不出這有什麼可疑的……&rdo;

畫面中，一個穿著深色大衣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一家飯店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