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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自然是真的。&rdo;司徒景烈執起茶杯，不緊不慢地將那日事情娓娓道來。

半晌後

&ldo;什麼?&rdo;杜重樓愕然。景軒這麼自負的人，竟甘願輸給不如自己的人?

司徒景烈繼續道：&ldo;你想大夥經這次賺了錢，自然對賭坊放出的風聲深信不疑，我有預感，第二場縣試，賭坊為了回本，會再找個替死鬼來拉大賠率，不過這回三弟可是頭名無疑。&rdo;

&ldo;什麼意思啊?&rdo;杜重樓聽得莫名。

&ldo;三弟輸了第一場，那些賭徒自然瞧不起他，賭坊又懷著僥倖心理，繼續抬高別人，踩低三弟，最後縣試三弟拔得頭名，那一賠百的賠率還不得賠死他們。&rdo;傾家蕩產不說，那苦還是有嘴說不出的。

&ldo;三弟這招著實漂亮，賭坊先賠了夫人，再折了腰，空得了個利好的名聲，卻賠得蕩產。三弟吃人倒連根骨頭都不吐啊。&rdo;司徒景容摩梭著手裡的茶碗，笑著出聲。

司徒景烈斜睨了他一眼，戲謔地揚眉，&ldo;三弟怎麼比的上大哥，若比吃人吐骨頭，大哥可是個中翹中啊。&rdo;被啃得連渣滓都不剩得的骨頭，可到死都對他死心踏地呢。

司徒景容笑容微僵，視線看著身旁的杜重樓，深邃的目光裡有著一道化不開的情緒。

&ldo;話說回來，離鄉試只有三天了吧，貢院裡頭你們打點好了麼?考生這麼多，氣流不通暢，景軒很有可能會發病的。&rdo;杜重樓毫無察覺，插了句進來。

司徒景烈因他的話皺眉，&ldo;銀子倒是使了不少，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這次的主考官是李知學太傅，他為人忠厚耿直，我疏通了所有官員，打到他這關卻被擋了回來，而且只回了我一句。&rdo;

&ldo;是什麼?&rdo;司徒景容看他。

司徒景烈眉眼一抬，突然繃起臉，一本正經說道:&ldo;老夫是個是惜才之人‐‐&rdo;

杜重樓剛喝進嘴裡的一口茶立時就噴了，當下大笑不止。

司徒景容也是被噎了一下，神色恢復的很快，笑道：&ldo;你這功夫倒要趕上說書人了。&rdo;

司徒景烈回笑一聲，任他們調侃，只舒了舒袖子將杯子遞到嘴邊。

垂眼，飲茶，眼裡一片陰鬱。

鄉試將到，司徒景軒看書看得更勤，杜小小無事可做，只能幹站在一旁杵著。

司徒景軒不想自己心躁，就命她去書市買書，杜小小不識字，他便把要買的書名列在紙上，讓她一本本去找。

杜小小樂得能有事做，自是答應的輕快。不想第一次買書，她把修訂本買成精裝本，把詩詞買成曲賦，回來捱了司徒景軒不少奚落，惱得她一晚上沒睡好。

第二日，司徒景烈起了個早，正欲出府時，撞上了同準備出府的杜小小。

杜小小正拿著張紙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唸叨些什麼。

&ldo;笨丫頭，一大早在這嘀咕什麼呢?不用伺候三弟了?&rdo;

&ldo;二少爺好，少爺在院裡看書，是他命奴婢出府買東西的。&rdo;杜小小急忙回答，深怕被人以為她在偷懶。

&ldo;你手上那是什麼?拿來我看看?&rdo;司徒景烈挑眉，有點好奇什麼東西讓一早苦著臉。

杜小小想也沒想的將紙遞給她，

司徒景烈掃著手上的紙，眉頭一點點蹙起。

《傷寒論》《雜病論》《千筋錯》《識骨療法》三弟買這麼多醫書做什麼?

&ldo;二少爺，這個字念什麼?&rdo;杜小小靠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