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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小一愣，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敢停。

少爺這是要趕她走嗎?

司徒景軒無心要解釋，收回視線看書，不再言語。

杜小小心頭忐忑，想問又不敢問，便只好維持著研磨的動作一直傻站著。直到華嬤嬤端著午膳進來，要她出去時，她才掙扎開口問。

&ldo;少爺，奴婢明天還可以過來嗎?&rdo;她小心翼翼地問。

司徒景軒合上書，聲音是冰冷不耐，&ldo;你若是不想在這當差，現在就可以回你的容和院。&rdo;

杜小小愕然，這和容和院有什麼關係?她想要問，卻沒有機會。

&ldo;還不下去。&rdo;

&ldo;少爺……&rdo;

&ldo;下去!&rdo;

司徒府有專門一個小灶間給下人用飯，杜小小捧著飯碗，心情極其低落。

&ldo;小小，你不吃啊?&rdo;

&ldo;恩，沒有胃口。&rdo;

&ldo;怎麼?還在想三少爺罵你的事情?&rdo;胖胖扒著飯問她，見她不吃，就伸筷往她碗裡夾了塊魚肉過來。

杜小小搖頭，少爺若是罵她就好了，可現在少爺壓根是懶得看她。她都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他生氣了。

&ldo;你就別多想了，三少爺讓你歇著，是為你好，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一副失落落魄的樣子，哪裡能當好差。&rdo;胖胖說完，手裡的筷子很自然地又伸了過去。

杜小小恍然大悟，喜道：&ldo;胖胖，你的意思是少爺並不是要趕我走?&rdo;

胖胖眼一抬，瞧了瞧四周，見沒人注意她們這個角落，漫不經心說道：&ldo;以三少爺的性子，他若是要一個人走，才不會這麼客氣委婉，他會直接讓人去帳房領月俸走人，一點情面不留。&rdo;她曾經就見過不少次，那些被趕的丫鬟都是哭哭啼啼走的。

&ldo;對對，少爺絕對會這麼做。&rdo;杜小小猛點頭，經她一說，心頭是豁然開朗，立馬恢復了精神。她低頭正預備吃飯，卻發現滿登登的飯菜少了一半，當下瞪著眼，沒好氣道：&ldo;胖胖，你不厚道，講話的時候偷吃我的魚。&rdo;

胖胖瞥了她一眼，反問，&ldo;你不是沒胃口麼?&rdo;

杜小小一窘，嘟了嘟嘴，&ldo;可是你也不能這麼好胃口啊，我今天早上都沒吃呢。&rdo;

&ldo;那是你不吃啊，又不是廚房不給你吃。而且你都這麼胖了，也該節制下了。&rdo;胖胖理直氣壯地回了一句。

&ldo;你也沒比我瘦啊。&rdo;杜小小癟癟嘴，不甘心地把筷子伸去她碗裡搶奪食物，胖胖也不示弱，急忙也用筷子反擊。兩人你來我往，鬥得好不開心，惹得灶間裡的人紛紛側目，表示不滿。

飯畢，兩人重歸於好，有說有笑的出了灶間。

一頓飯雖然沒吃飽，卻把心頭陰鬱全數消去，杜小小放下了心中大石，整個人都輕鬆飛揚起來。

&ldo;反正你下午沒事，就來烈園陪我吧。今天就我一個人在那，快無聊死了。&rdo;胖胖拉著她，直直往前走。

烈園，那不是會碰到二少爺?

杜小小猛地停住腳步，說什麼都不去。

&ldo;不行不行，丫鬟間是不能私下串門的，若讓大夫人知道，是要被罰的。&rdo;她急忙忙找到個藉口。

胖胖橫眼看她，眼裡很清明，&ldo;二少爺不在，你不用擔心。&rdo;說著再次拉著她走。

杜小小臉上有種被人猜中心思的尷尬，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