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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重樓只顧著走，沒有搭理她。

杜小小見他不回答，偏頭想了想，快步來到他身邊，小心翼翼問道，&ldo;是不是少爺說了什麼，惹杜公子生氣了?&rdo;

話一落，杜重樓瞪她，沒好氣說道：&ldo;都叫你別提他了!&rdo;

杜小小心下瞭然，識相閉嘴。反正與她無關，她才不多舌討這個嫌呢。

視線落在手上紙袋，她想起還有正事，正要走，卻見杜重樓偷偷摸摸地站在一雅間外，彷彿偷聽什麼。

雅間門口有一道簾子阻隔，裡頭隱隱傳出樂聲和笑聲。

&ldo;杜公子，您在瞧什麼啊?&rdo;杜小小來到他身邊，問道。

&ldo;噓。&rdo;杜重樓做了個噤聲手勢，他低聲道，&ldo;別出聲，小心讓人發現了。&rdo;

杜小小好奇，伸長脖子去看，簾子裡麵人不少，但瞧的不太分明，只能隱約看見一位身穿墨色長衫的男子正執杯與人對飲。

&ldo;那是不是大少爺和二少爺?&rdo;她眯眼一看，說著想要再走近確認。杜重樓急忙把她拉回，道，&ldo;別去，景容在談生意呢。&rdo;

杜小小覺得奇怪，不由得上下打量他，猜不透他意欲為何。

杜重樓看出她的疑惑，冷哼一聲，&ldo;我等景容一起回去喝酒……&rdo;隨後眼裡浮現怒意，沒著好氣，&ldo;順便告訴他，以後休想我再給景軒看病。&rdo;

&ldo;……&rdo;

杜小小忍不住要笑，有點幸災樂禍的心態。少爺的刻薄，她見識過，那是一句話，咽不死你也準能氣死你。臉皮薄的經他一說，指不定會去尋死。

不過，杜公子還好，畢竟是太醫院首的獨子，若是不高興，大可撒了頓脾氣就走。哪像她，受了委屈也只能在夜裡默默打著枕頭出氣，嘴上哪敢說什麼。

&ldo;你快上去吧，景軒剛說要走，這會正等你回去呢。&rdo;杜重樓將背靠在牆上，雙手交環，看著她說道。

杜小小點點頭，行了個禮，&ldo;那奴婢先走了。&rdo;走前她微微偏頭瞧了眼雅間，透過簾子恰巧看見那墨衣男子嘴角一動，說了什麼。

詩煙?

她納悶，倒也沒放在心上，捧著油紙袋上了三樓。

出了樓道口，她才剛站定，抬眼一瞧，入眼的情形讓她呼吸猛然一滯。

司徒景軒靜靜坐於窗前，身後是一片碧波湖面，微風乍起，衣袂飄飄，墨發拂過臉際，他手指一勾，整個人彷彿飄然出塵。

此時他正偏頭看著身旁的女子，眼裡有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杜小小呆呆地再去看那女子，眼睛突然刺痛，那女子長的很好看，粉面朱唇，綠裙拖地，嘴角淺笑，端莊又溫婉。

她不禁莫名傷感，心裡堵的難受。

少爺與顧姑娘，好般配……

司徒景軒見杜小小走來，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地沒有一絲波動，&ldo;這麼久才回來。&rdo;

杜小小低著頭，不知怎地就是不想答他。

司徒景軒皺眉，這時顧採青溫和一笑，道：&ldo;景軒，你換丫鬟了啊，以前的綠瑩丫頭呢?&rdo;

司徒景軒面色平靜，淡淡說著，&ldo;嫁人去了。&rdo;

顧採青見他不冷不熱，心裡窘迫，可硬著臉皮還想接話，卻見他已經起身。

&ldo;景軒，你這是要回去了?&rdo;她向他邁了一步。

司徒景軒恩了一聲，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