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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安靜片刻，快樂忍不住開口問道：&ldo;坤信，海邊好不好玩啊？&rdo;坤信似睡非睡的，不理他。快樂沒有等到回答，就訕訕的站起來，伸手去摸坤信的長髮，又揪住一綹輕輕的揪扯：&ldo;老虎說海邊有很大很大的螃蟹，排成一隊橫著走路，是真的嗎？&rdo;坤信抬手把頭上的亂發全撥到了前方，亂糟糟的擋住了臉，仍舊是不出聲。快樂實在是想和坤信遊戲。試探著在對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他厚著臉皮又問：&ldo;坤信，你吃不吃巧克力？&rdo;

這回，坤信那小屁股搖搖欲墜的搖晃了兩下，隨後&ldo;啪嗒&rdo;一聲翻身側臥，背對了快樂。坤信總是不說話，這讓快樂產生錯覺，認為對方是個成了精的洋娃娃。將手中的巧克力糖掖到了對方的枕頭下面，他繞過小床跑到坤信面前，踮著腳湊上去，伸手抱了對方一下。然後他忽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所以躡手躡腳的扭頭就跑。坤信這回&ldo;咭&rdo;的哼唧了一聲，可是仍然沒有動，大概是真的很想睡。

當晚，快樂在飯桌上問段珀：&ldo;老虎，坤信會說話嗎？&rdo;段珀正在吃咖哩飯，一邊吃一邊答道：&ldo;當然會。&rdo;快樂想了想，又問：&ldo;坤信是女孩子嗎？&rdo;段珀對於這個話題毫無興趣：&ldo;不是。&rdo;快樂覺得坤信很神秘：&ldo;那坤信也有小雞雞嗎？&rdo;段珀這回只一點頭。&ldo;坤信為什麼總是在睡覺？&rdo;段珀微微一搖頭，表示不知道。&ldo;坤信吃飯嗎？&rdo;段珀打了個飽嗝，用一柄鋼製勺子指向快樂：&ldo;再問，我就把你送到將軍那裡去！&rdo;快樂受到威脅，立刻就閉嘴了。沉默片刻後，他又補救似的喃喃說道：&ldo;我不去，我不喜歡將軍，我喜歡老虎。&rdo;

第二天下午，快樂從段珀那裡得到了出門的許可，被司機用汽車送去了張啟星家。張啟星中午出門回緬北司令部去了，臨走之前忙裡偷閒，還把這兒子胖揍了一頓。開心憤怒的長久哭泣，在看到快樂之後，越發嚎啕的厲害了。快樂給開心擦眼淚，又去拍他的後背。開心大聲哭道：&ldo;爸爸現在喜歡小弟弟，不要我了！&rdo;快樂出了主意：&ldo;你到我家裡去吧，老虎從來不打我！&rdo;開心鼻青臉腫，坐在石頭臺階上哭的熱氣騰騰：&ldo;我不去！我是張家大少，等爸爸死了，這個家就是我的了！嗚嗚……等我長大了，就去殺了小弟弟！&rdo;

快樂圍著開心走了一圈，無計可施，索性蹲在一旁轉移了話題：&ldo;開心，我家裡有一個很漂亮的娃娃，是活的，在將軍那裡。明天我讓老虎接你去，我們去看那個娃娃好不好？將軍不讓別人碰他，但是我們可以悄悄的去，你還可以摸一摸他呢！&rdo;開心沒聽明白快樂這一番描述。扭頭對兄弟困惑的眨巴眨巴淚眼，他隨即又嚎了起來：&ldo;嗚嗚嗚……等爸爸一死，我就去殺了那個小崽子！&rdo;

第130章 番外‐‐單方面情感

快樂爬到大床上，撅著屁股跪趴到了段珀身邊：&ldo;老虎老虎，明天你派汽車，去接開心過來好不好？&rdo;段珀閉著眼睛反問道：&ldo;你昨天不是見過開心了嗎？&rdo;快樂本是在效仿坤信的睡姿，不過他現在一身的肉，腰粗肚皮鼓，如此蜷成一團，感覺甚是不適：&ldo;開心被爸爸打了，爸爸有二少，就不要開心了，他好可憐呢！&rdo;段珀蹬了蹬腿‐‐巖溫正坐在床尾，為他按摩小腿上的舊傷。睜開眼睛望向快樂，他越看這孩子越像張啟明，於是心情漸漸變得哀而不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