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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兇狠的小男孩被樓上下來的戴維&iddot;高鄧喝止，大家在簡妮那裡才知道了這幕鬧劇的原委：多情的格林姆&iddot;格雷來參加晚宴的途中給14歲的小美女簡妮買了一束玫瑰，還特別到後花園找簡妮準備送花給她。結果他在後花園看見漂亮的小客人高鄧正和第一次見面的簡妮聊得高興，忍不住就用大人對小孩的態度奚落了高鄧幾句。結果小高鄧性格完全不夠紳士，當場就提出要和格林姆比試拳擊。格林姆哪裡把這個比自己矮一頭的小男孩放在眼裡，隨手把玫瑰交給簡妮，就想輕輕地教訓這個小男孩一頓――結果是被歐洲中學生拳擊運動會中量級亞軍託馬斯&iddot;高鄧一頓猛揍，連鼻子都被打傷了……

託馬斯&iddot;莫蘭特叼著煙，笑著走回到咖啡桌旁，輕輕拍了拍正無奈地看著和簡妮和保羅興高采烈說話的格林姆&iddot;格雷的肩膀，對著高鄧喊：&ldo;呵呵，這不是和我一個名字的那個運動天才嗎？瞧瞧，他居然才混了個中尉！&rdo;

高鄧對著託馬斯爽朗地笑著，伸出手來：&ldo;你好啊，老託馬斯，我還以為你早被香菸燻成肉乾了呢！&rdo;

&ldo;我是準備自己把自己燻成肉乾，可是德國佬現在不給我們燻肉的配方了，只好熬到這場戰爭結束以後再說了。&rdo;

&ldo;德國佬都拿配方去美索布達梅亞去做中國燻肉了，你還是等我去幫你搶個德國配方回來吧。&rdo;高鄧說。

大家都明白高鄧說的是去年德國人在美索布達梅亞對中國軍隊使用毒氣的事件，於是都只是尷尬地笑了笑，簡妮更是在自己胸口認真地畫了個十字。

&ldo;中尉，請注意你的身份，你不可以這樣譏諷我們的盟軍。&rdo;格林姆&iddot;格雷冷冷地說道。

&ldo;得了，&rdo;保羅忙說：&ldo;高鄧中尉只不過是隨口開個玩笑，不要當真。&rdo;

&ldo;格雷先生，我們這些大兵成天在土裡打滾，沒有時間坐在屋子裡的沙發上看材料，所以不知道中國人已經是我們的盟友了，我們的盟友不是西班牙人嗎？&rdo;高鄧嬉皮笑臉地說著，用挑釁的眼光看著格林姆。

&ldo;格林姆，高鄧比你年紀小，又隨時要上戰場了，算了。&rdo;託馬斯輕聲對已經站起身來，臉色氣得發白的格林姆說。他感覺到自己手掌下格林姆的肩膀在微微顫抖。

&ldo;還是為馬上要上戰場的人乾一杯吧！&rdo;科柯&iddot;萊恩斯粗聲說道：&ldo;夥計，拿瓶紅酒來。&rdo;

&ldo;不行了，我們得準時趕回部隊去，我得走了。&rdo;高鄧看著簡妮，依依不捨地說道。

&ldo;高鄧中尉，祝你們一路順風。&rdo;簡妮真誠地說。

&ldo;好的，謝謝，希望下次見面，我們大家都這麼健康！&rdo;高鄧戴上帽子：&ldo;順便代我向布來恩教授祝賀他60歲的生日，可惜我不能參加你們的偷襲行動了。&rdo;

凱薩琳一直帶著微笑注視著這些人，在高鄧走出門的時候，她看見被託馬斯安撫著坐下的格林姆，不由地若有所思。

晚上，在給教授慶祝完生日後，在回去的電車上，趁著保羅和科柯聊天沒注意的時候，凱薩琳靠近託馬斯，在他耳朵上輕聲說：&ldo;下午在咖啡館，你的那幾句話，才是真正讓格林姆憤怒起來的話。&rdo;

託馬斯一愣，等他回過神扭頭看去時，凱薩琳已經轉過頭去和保羅他們若無其事地聊起天來。

『7』諜影混亂（6)

1916年5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