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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將軍閣下，&rdo;託馬斯也用正宗標準的中國話說：&ldo;真想不到，圓點傳聞中潛入英國的德國情報機構大人物竟然是您本人。&rdo;

&ldo;你認識我？&rdo;對面的男人揚起了眉毛：&ldo;可我已經20年沒有出席過任何公開場合，也沒有照過相了啊？&rdo;

託馬斯覺得這段對話真無聊，簡直是蹩腳英國偵探小說的翻版，於是就沒有回答對方的疑問，只是衝著對方微笑。

&ldo;圓點流傳的訊息，你對鮑迪來歷的猜測，剛才小漢斯可能是在說英語的時候露了點德國口音，我身上的菸草味，&rdo;對面的老男人卻顯得對這種無聊的遊戲充滿興趣：&ldo;還有呢？還有什麼幫助你確定了我的身份？&rdo;

真煩人！託馬斯&iddot;莫蘭特無奈地說：&ldo;能在黑暗中不藉助任何光源看清楚物體的人不多，情報界當年最有名的，具備這種能力的就是您，將軍閣下。&rdo;

&ldo;原來如此！&rdo;老男人恍然大悟，繼續用怪裡怪氣的中國話說：&ldo;不是不藉助任何光，在最黑的地方，其實也會有光，只是需要用眼睛和心慢慢去體會……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rdo;他突然慢慢的，一字一頓的念起中國詩詞來。

託馬斯吃驚的愣住了：就在最後那次和史秉譽的單獨談話快結束時，史寫給自己幾組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詩句，一定要自己當場背會，要求終生也不許忘。而且史還吩咐：如果有一天，不管自己在什麼地方碰上也能背這幾句詩詞的人，那人就是史的朋友，自己可以接受對方的幫助，也可以幫助對方。

記得自己當時還問史：&ldo;這些詩句不會和別人正好也會的詩詞重複吧？萬一認錯人了怎麼辦？&rdo;

史堅決地說：&ldo;不會認錯的，那個最不要臉的人不會背這幾首，只要那個最不要臉的還沒有不要臉的剽竊，這些詩就不會有不相干的人會背。&rdo;

託馬斯一邊這樣回憶著，一邊慢慢從記憶的深處將和對方背誦的詩句配套的那一句搜尋出來，然後再慢慢念出來：&ldo;……可我要用它來尋找光明。&rdo;

60多歲模樣的將軍閣下神情微微有些激動：&ldo;你現在需要我的幫助嗎？史的小朋友。&rdo;

&ldo;那得看是什麼樣的幫助了，以及這樣的幫助需要我付出什麼代價。&rdo;託馬斯依舊冷靜的說。他深信世界上沒有多少永恆的東西，人總是會因為時間和環境的變遷而產生變化，哪怕是史本人當年最好的朋友。

將軍閣下看到他冷淡的反應，愣了愣，低聲說：&ldo;孩子，我是從張先生那裡獲得你需要幫助的資訊才趕到英國來的，你知道我和孩子們這樣做要冒多大的風險嗎？&rdo;

&ldo;張叔叔已經退休了，從2個月前起，給我發指令的人就是北京現任的部長了。&rdo;託馬斯知道這些訊息對於對方來講根本算不上什麼秘密，於是便傷感而嘆息地說到。

&ldo;這些政客算什麼東西！&rdo;將軍閣下激動起來，他壓低嗓門說：&ldo;世界的力量平衡是靠我們這些真正懂得情報價值的專家來把控的！&rdo;

&ldo;凌駕於各國政府之上的情報間諜集團？&rdo;託馬斯&iddot;莫蘭特用譏諷的語氣反問。

&ldo;孩子，&rdo;老將軍傷感地嘆息到，開始用流利的英語說到：&ldo;一個象你這樣處境的間諜，最容易犯的錯誤就是迷失自我，對一切都喪失信任。今天的德國和中國是敵人，英國人是中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