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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抽菸的戴維&iddot;高鄧正在試抽大臣閣下所送大號雪茄，他被嗆得咳嗽了幾聲，急忙將雪茄摁滅在菸灰缸裡，然後將車窗玻璃搖下一條小縫，感慨道：

&ldo;天啊，世界上竟然有人會花每支1個多英鎊去受這種罪！&rdo;接著他笑著對託馬斯說：&ldo;老託馬斯，你知道為什麼在教授最懷疑你身份的時候，我還在心裡相信你就是託馬斯&iddot;莫蘭特嗎？&rdo;

託馬斯好奇地搖搖頭。

&ldo;呵呵，&rdo;戴維&iddot;高鄧笑道：&ldo;完全因為一個細節――大概在你6歲多的時候，有一天布來恩教授要去看你和你母親。當時我在圓點也混得不怎麼樣，正好沒事，就趕著圓點的工作專用馬車送詹姆斯過去。在你們家花園外面等詹姆斯出來的時候，我坐在馬車上面看見你偷偷溜出屋子，躲在花園的一角貪婪地吸半支香菸，那個樣子真是太貪婪了！呵呵……這事我給誰也沒說。後來在對你進行最早安全審核的時候，看到關於你可能因為受了刺激，從沒有過往吸菸記錄的你，在印度的醫院裡開始瘋狂吸菸的段落時，我就在心裡笑：這個孩子終於可以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了。呵呵……&rdo;

隨著戴維&iddot;高鄧得意的笑聲，臉上露著不好意思表情的託馬斯&iddot;莫蘭特後背全是冷汗。忽然間，他感覺到有個絕妙的機會就在自己眼前，於是便輕輕咳嗽了一聲：

&ldo;……戴維&iddot;高鄧先生，有件事情最近一直讓我很困擾……&rdo;

&ldo;叫我戴維好了，老託馬斯，你接著說。&rdo;

&ldo;戴維，雖然教授因為某種對我的偏執情緒在前一段時間給大家帶來很多麻煩，但是我一直覺得他的思路裡面還是有一些非常有價值的東西：格林姆&iddot;格雷在義大利小島上的不幸遭遇，保羅他們在德國差點中埋伏，教授被騙到瑞士――這些事件聯絡起來看，不能不使我們思考教授的某種說法……&rdo;

&ldo;我也一直在想這些事，託馬斯&iddot;莫蘭特博士，可你我都應該明白：訊息的來源渠道往往也是訊息的走漏渠道。在我們這個行當裡，判斷訊息的走向和途徑是最困難的。&rdo;

&ldo;沒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rdo;託馬斯&iddot;莫蘭特是衷心佩服此刻先生的理智與冷靜：&ldo;然而，……哦……戴維先生，只要我們計算一下時間，再按照很多事件的細節推論下去，我們就可以勾勒出一位已經滲透進圓點某部門&l;鼴鼠&r;的形象：最近這一年才靠近圓點的核心機密；對詹姆斯&iddot;布來恩教授為核心的圈子更熟悉一些；尤其是這隻&l;鼴鼠&r;對才正式招募不久的格林姆和保羅他們竟然很熟悉……&rdo;

&ldo;不要再往下說了！&rdo;戴維&iddot;高鄧先生打斷了他：&ldo;明天上班後，你來我辦公室開個小型會議，我們專門研究她的問題。&rdo;接著，他微笑起來：&ldo;老託馬斯，你知道我私下裡最欣賞你的哪一點品質嗎？&rdo;

&ldo;不知道，戴維。&rdo;託馬斯&iddot;莫蘭特有點靦腆地回答。

&ldo;你有足夠的胸懷啊！&rdo;戴維&iddot;高鄧將目光投向車窗外的倫敦霧夜，感慨到：&ldo;才華和智慧可以隨著歲月的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