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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馬斯&iddot;莫蘭特沒有回應教授這句挑釁的問話，他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公文包默默地看著教授。教授掏出很少用的菸鬥，裝菸絲。託馬斯&iddot;莫蘭特給自己叼上香菸，刷著火柴，先給自己點著香菸，接著伸手給教授點著菸鬥。

教授吸了口煙，茫然地看著遠處地平線上的那一線光亮，喃喃自語：&ldo;那個德國人告訴我：在他們參觀中國特種部隊表演那些神奇的殺人技巧的時候，他注意到在遠處還有一隊頭戴類似滑雪帽頭套的人在訓練。後來，他故意趁上洗手間的時候裝著走錯路，走近遠處那些在訓練的人，他發現，那些人的體形都不是東方人種，而且有些人露出的面板明顯是高加索人種的。德國人被趕來的中國軍方人員迅速帶離那個地方，然後他們整個代表團都受到中方呵斥和威脅，幾乎是被押送著出了中國……老託馬斯，你當年不是正好在那些戴頭套的人群裡吧？&rdo;

我一直是單獨訓練的，這麼想著的託馬斯&iddot;莫蘭特聽見自己用冰冷的語氣反問到：&ldo;這就是你，詹姆斯&iddot;布來恩教授，嚴重違反圓點紀律去瑞士與那位所謂的&l;黑管&r;先生見面的原因吧？&rdo;

教授嘆了口氣，臉色隱沒在剛剛降臨的黑暗中。託馬斯&iddot;莫蘭特用腳踩滅菸頭，夾著公文包轉身向遠處已經等了很久的那位莊園工作人員走去。

&ldo;託馬斯&iddot;莫蘭特博士，&rdo;教授提高嗓門在他背後說：&ldo;請你轉告先生，我同意他所有的條件，我希望他能儘快恢復我為大英帝國服務的權力。&rdo;

託馬斯站住腳，回頭看了眼坐在此刻已經一片黑暗的亭子裡的教授，教授低頭沮喪的表情只是在菸鬥一閃一閃的小火光中時隱時現。託馬斯悶著嗓子應了一聲，轉身繼續向外走去。在夜色中，鼻子有點發酸的託馬斯覺得自己的眼角甚至都有一絲濕潤……

當託馬斯在莊園工作人員的陪同下找到先生的時候，先生對行動能力培訓工作的視察已經接近了尾聲。在3臺已經發動著，開著大車燈的汽車燈光下，由湯姆&iddot;恩遮撥斯和凱特&iddot;霍克的陪同的英國海外情報處最高長官，神色溫和的先生正站在莊園主樓前的車道旁對著莊園培訓部的主任和幾名主管致告別辭：&ldo;……你們這裡的整體情況讓我很滿意，但是，在這個戰爭年代，莊園的行動培訓工作節奏還得加快，大英帝國需要越來越多訓練有素的諜報人員去隱蔽戰場參加戰鬥……&rdo;

莊園主任說：&ldo;先生，上次我們報告中所匯報的建築維護經費問題……&rdo;

先生面露不愉：&ldo;這個時候，每一個便士都要花在戰爭最需要的地方，培訓人員的短期住宿條件暫時很難被列入財務計劃。&rdo;

凱特&iddot;霍克插嘴道：&ldo;我那辦公桌的一條腿壞了半年了，現在還墊著木塊呢！你們去我辦公室應該都見過，戰爭年代嘛！&rdo;

看著莊園的幾位主管面色都很不好看，先生忙說：

&ldo;有一個好訊息，你們可以通知學員――坎特伯雷大主教已經初步同意：在戰爭年代，落入敵人手中的行動人員自殺後，可以獲得教會的特別赦免！&rdo;

託馬斯&iddot;莫蘭特在一旁看到莊園培訓主管們的臉色更加難看，忙插嘴圓場：

&ldo;這是先生親自出面，請首相和大臣一起去和大主教交流才爭取到的。先生們，在大英帝國面臨條頓人威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