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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笑了,是的,我是我自己,是我自己。
“是了,我是我自己。”昏迷的昭陽突然吐出這幾個字,一直坐著不動,不聞不問的武帝的身形才動了,他扭轉頭,看向昏迷不醒的昭陽。
稍停,昭陽又喚道:“父皇,父皇,父皇……!”
用力的喚出一聲‘父皇’後,他整個人猛的掙脫了黑暗,從火炕上彈起來,又無力的摔下去,用胳膊支住了自己。
從黑暗裡掙脫出來,耗盡了昭陽僅存的一點氣力,在一瞬間他的脊背都被冷汗打溼了,就是額頭臉頰上也是冷汗淋漓。
“父親……”昭陽張著雙眸,找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武帝,才醒覺自己既不在皇宮裡,也不在雁山上,他而今身處行驛裡。
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坐起來,昭陽心裡就是一陣苦笑,這個身體還能支撐多久,到那時,他是會直接下黃泉,還是再一次重回陽世呢?
若是再一次回來,面對的依舊是冷漠,疏離的父皇,他還要再度適應一次嗎?
所有的種種,都只被壓在昭陽的內心最深處,一個字也不曾吐露出來。
“來人。”武帝命令,侍衛將一碗濃濃的湯藥端進來呈給昭陽。
昭陽接過湯藥的手還在顫抖著,他努力的一口一口吞嚥下湯藥,滿嘴滿咽喉都是苦澀,一直苦到心底。
武帝卻扔下喝藥的昭陽,獨自走了出去,昭陽覺得吞嚥下去的湯藥愈發的苦澀了。
卻原來,物是人非之後,嚐到的竟然會是錐心之痛。
自從武帝走出房間,就沒有再回來,昭陽也無力外出,晚膳用的不多,幾乎是沒有動筷子,他根本是食不下咽。
屏退了房間裡的侍衛,在暈黃的燭光下,昭陽擁被半靠半躺著,他身體不舒服,唯有這個姿勢才能稍事休息。
他的人還是昏昏沉沉的,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一直在半睡半醒之間掙扎,夜深沉,三更鼓後他才似睡非睡的合上雙眸。
“主子,少爺剛剛睡下了。”另一個房間裡,武帝也沒有就寢,他坐在桌前在翻閱著什麼。
“吩咐戴明,在回京都途中,他若有任何閃失,朕誅他九族,若是他安全到京,朕封賞他三代。”武帝合上翻閱的東西,放進了一個信封裡,信封上有字,兩個字:肇。昭。
“是。”侍衛無聲退下。
“主子,夜深了。”此行也隨侍在側的高樂,看武帝臉色還好,就上前稟了一句。
“這還是他寄給朕最近的一封信了。”武帝命高樂收好那封信,也任高樂為他更衣。
“是啊,奴婢,還記得,那一次殿下他身陷險境,卻在事後才告知了陛下。”
因為那一次的事情,武帝事後聞訊雷霆大怒,若不是太子的安排,那一次跟隨太子出行的侍衛和暗衛,都會被武帝賜死,皆因他們讓太子身陷險境,又知情不報,高樂還記得,那一次太子是第一次,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回來,遲迴來一日。
“回京路上,你派穩妥的人在他身邊伺候。”武帝睡下前,吩咐道。
“是,奴婢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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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我是誰,我是齊絢,還是……?”
大藥桶裡的人臉色蒼白,眼神迷離,甚至有混亂的趨勢在彌生,周裕豐%欲%要說你是齊絢,卻在看著他的臉時,怎麼也無法說出這幾個字了。
他無論如何也猜不到,當齊絢身上的毒一點點被除清之時,他會看到這樣的一張臉,讓他震撼到無語失聲。
一直都知道人心的險惡,卻不知竟險惡到如斯地步,讓他心裡又是痛,又是憐,但是面對大藥桶裡人的迷茫,他最終說道:“你是你自己。”
“我是我自己嗎?”那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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