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一個不下蛋的母雞，也敢找她的不痛快？王玉蓮打定主意，要給金香兒點顏色瞧瞧。

她借著肚子不舒服，每次想要發作誰，從沒失手過，這次也是打著這個主意。

不成想，她人歪下去了，卻沒有人來扶！

王玉蓮倒下一半的時候，已經覺出不對了，然而已經晚了‐‐

&ldo;哎喲！&rdo;王玉蓮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許連山雖然惱她害他顏面盡失，卻極看重她的肚子，見狀臉色一變：&ldo;玉蓮！&rdo;

一邊上前抱她，一邊朝四周站著的下人們怒道：&ldo;都做什麼吃的？姨娘摔倒了也不知道扶！&rdo;

下人們這才唯唯諾諾地上前。

他們剛才被許連山渾身散發出的陰沉和怒氣駭住，個個恨不得會遁地術才好，哪敢做出頭鳥，招他的眼？此刻見王玉蓮摔了，才有了一點緊張感，上前七嘴八舌地問候起來。

&ldo;我的肚子！&rdo;王玉蓮偎在許連山的臂彎裡，臉色煞白，聲音打著顫道：&ldo;大爺，我的肚子好痛！&rdo;

&ldo;你還沒鬧夠是吧？&rdo;許連山冷臉喝道，實在是厭煩了她。

王玉蓮死死抓著他的袖子，滿臉驚惶：&ldo;不是，我的肚子，好痛，大爺，請大夫！&rdo;

她說話都語無倫次起來，這是以往裝腔作勢時所沒有的，許連山仔細打量一眼她的神色，頓時變了臉：&ldo;來人！請大夫！&rdo;

羅衣回到院子裡，才坐了沒多久，就聽到外面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頗有些好奇：&ldo;小蘭，你去瞧瞧，外面怎麼了？&rdo;

自從王玉蓮進門後，府裡就沒個消停的時候，都說亂乃敗家之相，羅衣很是愛聽這種動靜。

&ldo;王姨娘摔了一跤，肚子不大好。&rdo;小蘭打聽了一圈，跑回來道。

摔了？羅衣想起王玉蓮上次來激她退位讓賢，行動坐臥那叫一個小心，怎麼突然摔了？

&ldo;請大夫了嗎？&rdo;羅衣問。

小蘭點點頭：&ldo;請了。&rdo;說話時，她帶著些小心翼翼地看向羅衣，&ldo;夫人，如果這個孩子保不住，您可別難過。&rdo;

她日日跟在羅衣身邊，羅衣有多想讓府裡多個孩子，她全都看在眼裡。想起剛才聽到的動靜，心裡已有六七分把握，這個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她有些擔心羅衣，生怕她難過。

羅衣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ldo;好，我不難過。&rdo;

小蘭不信。怎麼可能不難過？夫人那麼想許連山有個孩子，從前催金香兒，後來忍王玉蓮，不都是為了孩子？她直覺羅衣會難過，可看著羅衣的神情，又不太確信了。

羅衣暗暗搖頭。若王玉蓮的孩子沒了，她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難過？

王玉蓮的這個孩子果然沒保住。

大夫給她吃了兩副安胎藥，沒起絲毫作用，夜半時分，孩子便沒了。

&ldo;我的孩子！&rdo;一聲悽厲的嚎叫，響徹了許府的夜空。

羅衣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微微笑了。

王玉蓮的這一胎，從診出好訊息到現在，不過一個月的工夫。她還沒得意夠，就從雲頭跌到泥裡，很是不能接受，整日哭鬧不休。

許連山的心情沒比她好多少。他先前在金香兒的身上苦苦耕耘了大半年，沒有絲毫訊息，心裡的鬱悶不能提。好容易王玉蓮的肚子爭氣，他高興得什麼似的，哪想一眨眼間，又沒有了。

再聽到王玉蓮哭鬧不休，本來就庸俗的姿色更是扭曲醜陋，心情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