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5 頁)

叩叩叩——叩叩叩——”

“誰呀？”

蘇醉一邊套褲子一邊扯著嗓子問。

“叩叩叩——叩叩叩——”

規律又禮貌的敲門聲，鍥而不捨地響，蘇醉加緊速度穿衣，擰著眉胡亂地把襯衣釦子扣了三顆，就去開門，一邊開門一邊道：“別敲了！”

“愕，您，您是？言…言先生呢？”

女人四十左右，低眉順目，邊說話，邊往浴室那邊瞅

蘇醉剛退開，讓女人進來，就聽見腳步聲衝過來，是個少年，看見蘇醉，漂亮的臉一皺：“你？你誰呀？怎麼在我哥的房間裡的！”

“朋友，借宿。”

“你還穿我哥衣服。”少年一臉怒火和不可置信，他可是記得他哥有潔癖的。

蘇醉可不想和麵前的小孩就他哥哥的問題再多說什麼了，於是笑笑：“我還有事，借過一下。”

少年臉色更不好看了，一動不動地堵在門口，就是不讓蘇醉過。

這個時候，女人已經收拾好床單被套也要從門口出來了，走到兩人身邊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裡，正要開口，讓她先過，就見少年像個小狗一樣往她懷裡的那團被套床單嗅了嗅，臉色一臭，眼裡像有倆團火一樣燒得啪啪作響，掄起拳頭往言先生朋友的臉上招呼。蘇醉哪能讓別人打自己的臉，就一邊退一邊躲，踩到女人的腳，這下子，從少年出手開始就叫喊起來的女人叫得更發自肺腑了。

“顧一！”

狼狽躲閃的蘇醉，一直想勸架不知道怎麼勸急的直跳腳的女人，以及胡亂發瘋的少年，都停了下來，看向發話的某人。

頭髮抵著水，赤著上身裹著白毛巾的言秋實，不理另外的兩個人，只是看著少年，眼神很冷，講話不帶一絲感情：“你再發瘋，就自己出去租房子住。”

“哥！”顧一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不知道怎麼說，最後又不經過大腦就開了口：“哥，他是誰呀？”

“是誰不關你的事。”

“我是你弟！”

“只是表弟。

少年還要開口，言實秋已經不想聽他廢話了：“你今天不上課了嗎，下去，吃飯上學。”

“哼！”少年氣哼哼地對著蘇醉哼了一聲，十分不甘心地走了。

“程先生要參觀我換衣服嗎？”男人看向蘇醉，皮笑肉不笑。

“嘭——”地一聲，門關上了。蘇醉站在門口摸了摸鼻子，原來“他”姓程。

肚子有些餓，聞著菜香更饞，蘇醉下樓，在少年要殺人的目光下，坐在桌子邊吃早餐。喝著香米粥，拎著雞蛋餅，再夾一根油條，忽然覺得很滿足。

第二章

“砰——”

顧一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按，先用目光凌遲蘇醉，然後看向女人壓著火氣說：“謝阿姨，我去上學了。”起身後還不忘再瞪瞪蘇醉，才去換鞋子出門。

四十多歲的謝阿姨尷尬地看向蘇醉：“您慢用啊！”

蘇醉禮貌一笑，本來還準備說幾句客套話的，就見謝阿姨的目光從他身上移走了，然來是這座房子的主人，言實秋下來了。

蘇醉看著對面的男人不急不慢地喝粥，無比優雅地吃油條，樣貌高貴冷峻，一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無所不能的模樣，心裡就堵得慌。以前的上司就是和他這臭屁德行有得一拼，都是氣勢上壓人一頭，每次講話不多，先搬個問題上來，然後全聽別人討論來討論去，嘰嘰喳喳嘈嘈雜雜，他就在那裡放冷氣，有時候會帶著一種哄騙人的假笑，鼓勵大家發言，反正不管是那一次都會有人中招，被他罵得臉越來越紅頭越來越低悶不做聲。這人他才不管你背後累死累活，只要結果。那德行恨不得讓人一爪子挖死他，單子沒接到，石沉大海，被冷落。接到了，丟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