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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公子,是我對不起你……」小四繞來繞去總是這麼一句話。如果不是他當初好管閒事的要耿易陰假傅西樓的名義求醫,白如霜不會救賈夢仙,自然也不會有今天令人心碎的一切。
「我要謝謝你,畢竟夢仙還活在世上,只是跟我認識的不一樣了而已。」耿易陰說得平淡,這份平淡卻包含太多心碎。
然而回程的旅途並不平靜,他們才走沒幾日。一行三人就被錢莉帶來的大批人馬給堵住去路。
「耿易陰,你終於讓我找著了!」錢莉站在耿易陰前頭嬌聲怒斥。
耿易陰自從進了揚州,總在一座又一座青樓兜轉,她一個好人家女兒總不好闖入,就這麼失去耿易陰的蹤跡。錢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聽出他的下落,知道他又帶著小四他們北上。
「錢小姐,我護送朋友回莊後,自然會對你有所交代。」
這一個「交代」模稜兩可,卻讓錢莉心情大好,她聲音放軟了不少,自以為耿易陰暗示的是喜訊。
「是真的嗎?」
「嗯。」
錢莉於是遣了人馬,硬是賴上了他們一行人,美其名是要護送耿易陰的朋友,但是她眼裡跟本就沒有小四與賈夢仙的存在,成日只顧纏著耿易陰,與耿易陰談天說地,對於閒雜兩人,錢莉連個眼神都懶得施捨,更別說開口交談。
「夢仙少爺,喝水吧,你嘴唇都破皮了。」
小四遞來水囊,這水囊才剛讓耿易陰喝過,賈夢仙搖頭不肯喝。耿易陰拿出巾帕,將囊口擦了個乾淨,又遞給賈夢仙,平靜道:「趕路趕得兇,你得多喝點氺。」
賈夢仙終於拿過水囊,淺啜了一口清水。
錢莉瞧著賈夢仙,感到不順眼極了。耿易陰對賈夢仙總是低聲下氣、溫柔體貼,這兔兒爺卻高高在上的愛理不理,她想也不想,倨傲的指著賈夢仙啐了聲:「若嫌耿易陰的嘴髒,那就別喝,也別浪費水了。」
賈夢仙對當日他們騎馬出遊的事還有些疙瘩,根本不想理錢莉。目中無人的態度更讓一向被捧在手心的錢莉怒不可遏,馬鞭一甩揮了過去。
「你當你什麼東西!」
她甩來的馬鞭被耿易陰抓住,錢莉越加不悅,不知從袋裡摸出了什麼東西,朝著賈夢仙擲去。
小四驚叫一聲,見耿易陰一個飛身撲擋在賈夢仙的身前,一陣嗤嗤作響,耿易陰手臂上立刻見血!凡是潑濺到錢莉擲出的毒液之處,連皮到肉全都化成血水,傷可見骨。
賈夢仙驚駭得臉都變了,錢莉是故意朝著他的臉丟來的,若不是耿易陰擋在前面,恐怕他的臉就全毀了。
耿易陰站了起來,即使手上還淌著血水也不顧,他神色寒厲掙獰,顯然是勃然大怒,而且怒不可抑。
「你為什麼這樣做?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會傷害到夢仙嗎!或者……你是存心的?」耿易陰語氣陰冷,一把將錢莉給拽了下來,將她一屁股扔在地上,像扔個米袋一樣,還把她行囊中裝毒液的青瓶全都倒出,踩破在腳底。
錢莉沒見過他發過這麼大的火,一時之間目瞪口呆,但隨即又回復驕縱本性,任性地說:「我想做就做,沒有為什麼!我就是看這兔兒爺不順眼,誰叫他常趁你不注意時在背後偷瞧你,那雙賊眼讓我看了就生氣!」
耿易陰聞言一震,賈夢仙卻立刻羞恥的別過了頭。
耿易陰拉過了錢莉,不知附在錢莉的耳邊講了什麼,錢莉美目圓瞠,憤恨的賞了他一巴掌,忿忿的逕自騎馬離去。
小四立刻撕下布巾為耿易陰包紮,耿易陰忍著劇痛,緊皺著眉頭。小四輕聲道:「這得找個大夫看看。」
「先用藥粉止血。」
耿易陰從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