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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語氣加重,賈夢仙插了話:「如霜哥哥人這麼好,怎麼可能會造謠生事?再瞧剛才那姓耿男人那副下流樣,也知道如霜哥哥講得八九不離十,被他沾惹上,豈不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幸好他剛才沒想碰如霜哥哥,只碰了我的衣衫,若是他敢碰如霜哥哥,我一定跟他拼命。」賈夢仙心口的亂跳,只要遠遠看到那個男人,就又鼓動起來。他刻意壓制這種怪異的心情,心向著白如霜,說著白如霜的好話。
「好夢仙,你對哥哥這份護衛的心意,哥哥真是感動。」白如霜說完,又交代了幾句話:「小四,你給我仔仔細細調查那個姓耿、名易陰的臭男人,專做什麼壞事,回來再一筆一筆的說給我跟夢仙聽。這人就住在我們山莊底下,離得那樣近,瞧他那副色樣,我們不可不防。」
小四唯唯諾諾的稱是。白如霜打發了他,再帶著賈夢仙乘上車,回到山莊。這一路上賈夢仙對耿易陰臭罵不停,剛才的玩興全都被這個下流的男人給毀了。
小四走回賞花處,耿易陰已經等在那裡。他揮了揮手,讓他旁邊的女子全都退下,耿易陰才踏向前。
「夢仙已經身子好到可以下山來了嗎?」他焦急詢問。瞧夢仙剛才臉還那麼蒼白!
小四點頭道:「是,主子說再調養個半年,應該就能回復以前的健康。」
耿易陰身子顫抖。這半年來,他不曾見過夢仙一眼,連他是死是活全憑白如霜一句話,到了前日,白如霜才要小四告訴他,今日會帶賈夢仙下山來,讓他親眼看到夢仙身子已經安泰。
「主子交代過了,已經讓你看到賈公子好生生的活著了,要你不準再接近他,否則他就會殺了賈公子。」
耿易陰半年前接受了白如霜的條件,他要他離開賈夢仙,當成不識得他,還要他在今天演一齣戲,讓賈夢仙看到他只有厭惡、討厭。
賈夢仙還活著,但是他卻嘗受到最痛苦的後果,那就是賈夢仙不識得他;就算今日見面認得他了,也會認為他是最下流、無恥的人渣。
他不會再愛上他,更不會多看他一眼,每當他走過他身邊時,賈夢仙只會厭惡不已的鄙棄他。
這就是白如霜殘酷無情的條件,而他也會過著比賈夢仙死亡還要痛苦的生活。
「你離開這裡吧,耿公子。」小四勸他。
「不不不,我怎能離開!夢仙就在這裡,就算他討厭我、厭惡我,我還是可以看到他。」
他半年來心神煎熬,今天一見到他安好,心頭的那股急痛緩了下來,就算不能擁他入懷,也還能注視著他。他還能聞到他推開自己時,衣衫傳來的陣陣令他懷念迷醉的香味。
「那請你多保重,主子的心思是很難測的。」
「情最傷人」這四個字,小四非常理解,耿公子是這樣,自己的主子也是這樣。他躬身後便離開,留下耿易陰望著翩翩撒落的花瓣。
每年與夢仙的賞花,他總是不厭其煩的講出花的來歷,講得夢仙笑說自己都會背了。
今年桃花依舊迎春而笑,而人面卻已不陪伴自己身邊了。
第二章
春日融雪,就算是飄雪山莊的樹芽也冒出了點點青綠,增添了幾分春意。賈夢仙踢著木球,跟莊裡的下人一起玩耍;白如霜坐在亭裡,優閒的喝著茶水。
原本賈夢仙醫好了毒,卻體質太過虛寒,再怎麼走動都不會流汗,白如霜要他每日花一個時辰玩球,直到出汗為止。
但是賈夢仙容易疲累,不到一個時辰就倦累得白了臉。上了亭子,白如霜遞給了他一杯茶水,他微笑伸手接過,喉中乾渴,一飲而盡,而額頭上卻無汗滴。
「有流汗嗎?」白如霜問。
賈夢仙一摸自己額頭,只覺得身子微熱,卻沒有流汗的感覺。賈夢仙搖頭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