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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仙自然不是莽撞之人，所以他直接問道：“什麼事？”

冥河不答，而是道：“此事關係老祖性命，不能輕言，你需先以元神向天道發誓，老祖才能說出。”

凌仙翻個白眼，冷冷一笑：“這意思就是沒得談嘍！”

第八十九章　先天大道

隨著一聲“沒得談”凌仙四周再次煞氣翻滾，劍氣凝而不發，好似隨時都會出手。

冥河額頭輕跳一下，產生一種狗咬烏龜，無從下口的無力感，心中火起，可又無法動手，畢竟自己現在已經暴露，若再與這誅仙劍靈糾纏不休，後果難料。

凌仙真的不想談了麼？其實不然，他這種表現只是為了單純的壓價罷了，現在他與冥河，典型的是誰也奈何不得對方，正在進行一場怪異的交易，而交易的內容則是月靈心的歸屬問題，更準確的說，是月靈心體內那股純粹的生機之氣的歸屬。

冥河剛剛的滔滔大論也正是為此，他先是恐嚇凌仙，點出他正常化形基本不可能，又給他指出奪舍的關鍵，最後表示你知道也沒用，還缺乏關鍵的技術，而最關鍵的技術在我手上，你想要的話，就乖乖的幫我辦件事。

凌仙此時表現出的姿態則是，東西我想要，可你要的價錢遮遮掩掩的太不爽利，你如果再這麼墨跡，那別怪大家一拍兩散，反正缺了你，老子也未必不能化形。

冥河身為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自然讀懂了凌仙表達的意思，最終無奈嘆息一聲，率先認慫，畢竟他與凌仙不同，如今十分虛弱，再加上動手之時引動血海本源，暴漏了位置，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追兵殺到，實在無多餘的時間浪費。

有一方率先服軟，交易就很容易進行下去，冥河無奈一聲：“事已至此，我便說與你聽好了。”

略微整理下思緒，冥河開口道：“此事要從無數年前的太古之時說起。當時洪荒大地廣袤無垠，有無數種族林立，先天神詆遍及整個洪荒，其中有兩族最為強橫，一為妖族，立妖族天庭威壓天地，二為巫族，建十二巫殿霸絕宇內。

兩族自出現在洪荒便看不順眼，多有摩擦，後來更是結為世仇，相互之間爭鬥不休，呵呵，現在想來那場景還歷歷在目呢。

後來兩族終於爆發了全面的爭鬥，其中經過我也不一一細表，總之你知道便成，後來妖族設計，引動祖巫共工、祝融相爭，雙雙隕命在不周山下，進而率領全族之力對巫族發動了總攻，將巫族趕出了洪荒，一路退至六道輪迴之處，老祖見有便宜可揀，便率族人前去渾水摸魚，很是殺了些妖神與巫族，差點連輪迴都落入老祖的掌握之中。”

說這一段的時候，冥河語音不詳，似隱藏了其中的一段，凌仙也並不說破。

“後來出乎意料，巫族居然絕地大反擊，將整個妖族趕出了輪迴，我也回了血海。可惜，我的舉動使得巫族懷恨在心，終於趁我一次大意，抓住機會布出大陣，竟意圖煉化整個血海。”說道此處，冥河滿臉怨恨，咬牙切齒。

“那一戰，不知死了多少大巫，就連祖巫也被我傷了兩位，可惜祖巫們是鐵了心了，竟然不計代價，我使出一切手段也無法扳回劣勢，最終無奈之下我勾動血海輪迴池，以自己陷入無盡沉睡為代價，方才守住血海。

後來一切我便不知道了，整個血海也交由波旬掌管，可哪知天道如刀，人心難測啊。”

冥河苦笑一聲：“那波旬居然趁我沉睡，竊取血海本源，想要取我而代之，被我發現後催動秘法，以輪迴池中血蓮抵擋，又趁機逃出了這一道血神，潛伏於血玉之中。剩下之事，你已都知道了。”

凌仙聽罷，不由自主的點點頭，雖其中還有諸多疑點，但總體來說確實說得通，這才開口：“你現在是想讓我幫你殺回血海？”

冥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