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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擺出麼個彷彿吃悶虧卻無處發洩的鬱悶模樣，原先的感慨卻彷彿忽然消去半似的，狀似愉快地手肘彎起，支在欄杆上，懶洋洋地往前半俯身子，遙望著樓下那群仍在吟唱輓歌的精靈們，抒情似地感嘆道：“呵，就是人生啊，如同愛情般，甜美而無常……”

眼角的餘光掃到芬丹的神情，他的額際青筋直跳，眉心迭皺，那臉前所未有的豐富表情，令看得直是暗地裡歎為觀止。

他驚疑而複雜的目光裡包含太多看不清楚、也不再想要看明白的東西，在臉上停留。片刻之後，那目光又移開；可再過陣子之後，那兩道視線又會回來，反反覆覆，刺得臉上像是快要過敏般，發紅發痛，難以忍受。

索性光明正大回身，狀似閒適地斜倚著圍欄，大剌剌直視著他，道：“芬丹大人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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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道刺得有坐立不安的視線倏然移走。芬丹遙望著吉勒丹遠處的景色，淡淡道：“……伊拉婭族長，關於段日子以來，突然消失又現身的事情，雖然貴部落族長雷拉格已經派人專程前來明，不過還是以為，由您本人來，似乎更能令人理解些。”

哼。就知道，他沒那麼容易相信黑暗精靈。

冷笑，“的故事，和那兩位特使所的是完全樣的。也沒有更多的細節可以提供給您解惑。知道件事情聽上去匪夷所思，難以令人理解，但是假如大人選擇拒絕接受方的解釋，也沒有別的更多的話可以。只能，大人拒絕相信誠實敘述的切，令感到非常遺憾。”

芬丹的臉色更加沉凝，開口道：“不……並非不相信的話，只是有些細節……”

截斷他，態度坦蕩，爽快地承認道：“承認，在件事情上，犯輕敵冒進的大錯誤。不該因為對手只是幾個死靈，就輕視對方的實力，孤身深入情況並不明朗的礦井深處，以至於遭遇塌方，被困其中。不過，想必以芬丹大人的能力和級別，‘城鎮時空門’招自然也使用得很純熟。當時，能夠想到的脫身之法，只有招。情急之下，只好使出來，所以才會回到哈爾利斯，耽擱麼長時間才重新回到艾羅蘭前線。對於此期間作為黑暗精靈軍隊的首領，未能為貴國討伐靈魂傷痕部落那些叛徒的戰役盡到自己的力量，謹此深表歉意。”

琳琳琅琅很流利地麼大串，其中的客套話居然也沒出任何破綻，禮儀十足客氣周全，自己也不由得微微得意。

可是芬丹看起來卻並不讚賞的官樣措辭。

他的神情裡浮現絲不應該出現在他臉上的迷茫和苦惱。雖然很淺，但已經太解他，還是敏捷地在那瞬間捕捉到種表情的變化。

芬丹，終於要明白些什麼嗎。可惜，當回過頭來時，卻已不在原地——

微笑，站直身軀，送上最後句官樣文章。

“希望件小意外，不會影響到未來貴雙方的合作。芬丹大人——”自他身畔緩步走過，在他身旁停下腳步，伸手輕輕拍拍他的肩膀，笑容裡有絲狡獪。

“希望們總能不辜負每位曾為世界的和平，浴血拼殺過的人。也希望們的合作，能夠儘早結束戰爭，避免更多的流血，讓艾羅蘭儘快恢復和平。”

把當初自己曾經打動過他的言辭，重新改頭換面包裝下，娓娓動聽地丟到他臉上。然後，邁開腳步想走。

……但芬丹的動作比更快。

的身前幾寸處倏然橫過來條手臂，就像停車場門口忽然降下的擋著的橫杆樣，攔住的去路。詫異地頓住剛要抬起的腳，轉頭微帶不滿地望著那條手臂的主人。

“芬丹大人，是什麼意思？！”

芬丹直視前方，語氣平平，態度生硬。

“……沒什麼意思。只是伊拉婭族長自從脫險歸來之後，所的話都大有深意，時聽得糊塗，摸不清士您的真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