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妙蓮今現幾千重(第2/2 頁)
計上心頭,道:“多謝嚴大俠相告,不知,接下來有何打算?”
嚴半師如釋重負,伸懶腰道:“我與陸家一年之期已過,我答應替陸家辦三件事,兩件皆已完成,陸家於我,無甚虧欠。”他淺品一杯,道:“我本是江湖中人,自然往江湖而去,你我不打不相識,嚴某沒甚朋友,卻覺得與你頗為投緣。”
劉晗卿笑道:“古人常有忘年之交遺風,世人視為美談,嚴大哥專程前來一敘,其間情誼,豈不更勝古人!”嚴半師哈哈大笑,也伸手採了兩片菩提新葉,放入杯中,道:“此間事畢,我將再次遠赴塞外,不知賢弟有何打算?”
劉晗卿拾起桌上佛珠,起身立於菩提樹下,良久方道:“我既是佛門弟子,青燈黃卷,遁入空門,自然之道。”嚴半師震驚道:“賢弟,你來真的?”
劉晗卿道:“此事我思慮已久,我本就無甚牽掛,如此一來,倒也自在。”
嚴半師疑惑道:“那,仲家那丫頭......”劉晗卿神色一愣,低頭道:“佛陀弟子阿難,出家前見一少女,從此愛慕難捨。佛主問他:你有多愛那少女?阿難道: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打,但求那少女能從橋上走過......”他說完,突地搖頭道:“說起她,我也曾遁入執念,只覺緣分已至,終可以執手不相負。許是前世化生石橋,受了五百年風吹日曬,方有如今正果。奈何事與願違,這數月來,她對我冷淡如冰,想來是我自己想得太多。”
他思慮往事,心中隱隱有些淒涼,道:“佛陀說得對,便是五百年後,她經過了,我已化身石橋,只能與風雨廝守,這情劫之苦,我該受著便好,也許再要五百年,方能修得所願。”
嚴半師不屑道:“這般執念,便是著了相,出沒出家都是魔,有何分別?”
劉晗卿捻珠道:“世間諸般,皆是虛妄,時間一久,便也看破了,所謂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既是求不得,不過夢幻泡影,何苦放不下。”
嚴半師見他心意已決,不好強求,道:“也罷,人各有志,你有你的既見如來,我有我的快意江湖,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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