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舉輕若重(第2/3 頁)

叮叮噹噹的碰撞聲更加密集起來。

臺下的學生被兩人的戰鬥唬得鴉雀無聲，他們雖然長時間混跡於鬥戰場，但何曾看過這種水平的對決？

如果說一開始他們對方睿的實力還有所懷疑，那現在，只剩下了驚詫。他們雖然沒有進內院，但也多多少少聽說過，古東的實力在內院新生當中能排到前幾。而力量方面更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這個方睿，至少跟古東是一個級別的。在這樣的人面前，前面的陳懷遠、高明等人幾乎就是笑話。

可是這樣的人不是應該被吸納進內院嗎？怎麼會跑到這裡來虐菜？

難道是沒有進入內院，心裡有怨氣，所以跑到鬥戰場來報復社會？還是說，他是想透過這種方式來吸引老師的注意，從而進入內院？

學生們越想越覺得可能，考慮的重心也從方睿能不能打贏古東變成了方睿能不能透過鬥戰場進入內院了。

場上的戰鬥雖然震人心魄，但大多數不精通鬥械的學生也看不出其中的奧妙，甚至連其中的奇怪的地方都注意不到。

倒是有些真正對鬥械比較精通的，比如剛剛戰敗的陳懷遠等人或是怔怔出神，或是震撼莫名，都目不轉睛地看著臺上。

“白老師，他們這是怎麼做到的？”

白正奇正斜靠在椅子上，饒有興致地看著臺上的戰鬥，聽到身邊有學生髮問，連頭都沒回，只輕輕勾了勾嘴角，眼睛繼續盯著激戰正酣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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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舉重若輕，一個舉輕若重。”

“舉重若輕……舉輕若重？”

見學生語氣中還是疑惑不解，白正奇終於回了頭，微微皺起的眉間滿是失望，這些學生悟性太差了。

“葉辰，你來解釋一下。”

“啊？哦。”

葉辰本來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兩人戰鬥，激動得兩眼放光，突然被白正奇交代一句，一時沒反應過來。葉辰不傻，這很明顯是白老師給他的一個小小考校。

略微理了理思路，微微偏過頭，一邊看著戰況，一邊解釋道。

“古東的武器是大劍，大劍那個重量你們也知道，不是一般人能夠揮舞起來的。但在古東手上卻輕飄飄的，揮動起來無比順暢。這不是光靠力量大就能做到的，更需要無比熟練的技巧。”

“力量再大，也不能抵消大劍的重量，大劍劈砍軌跡一變，必然會受到極大的影響，但是對古東而言，這種影響完全看不出來。他的每一次進攻實際上都是在為下一次攻擊做準備。”

“只有對大劍這種武器無比熟悉，熟悉到彷彿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才能做到如此。就好像人從來不會覺得自己的拳頭沉重一樣，他能同時兼具靈巧與力量。”

聽到如此解釋，眾人紛紛點了點頭，雖然還是不太理解這種境界，但他們也知道，這就是天賦加練習的結果，二者缺一不可。

“那舉輕若重呢？”

“那是另一種境界了。”

葉辰將目光轉向方睿，眼中現出一絲嚮往。

“在使用輕武器的時候卻能發揮出重武器的威力，同時還不影響靈巧，這可比舉重若輕更難。就好像，你能拿著根鐵棍甩得虎虎生威，但要是拿著根稻草呢？要是再讓你拿這根稻草去砍樹呢？”

“方睿現在就好比是拿著稻草去砍樹。”

眾人抬頭看著擂臺，不由地張大了嘴巴，擂臺上仍在激烈對拼的兩人在他們眼中也一下子變得高深莫測。

都是一個學院的同學，怎麼他們玩的東西，自己聽都沒聽過？

“這……有些離譜了吧？”

葉辰輕輕嘆了口氣，何止離譜？他們要是真能懂得這種境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