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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霜的心不是石頭做的，面對這樣幾年如一日的愛意無法做到無動於衷。更何況他早已經對周慕予有朦朧的喜歡，心裡認定周慕予是自己唯一的丈夫。

「我以為，我們之前那次結婚，就是真正的結婚了……」鬱霜小聲說。

周慕予淡淡微笑說：「那次沒有求婚，也沒有表白，不算的。」

「那這次……」

「這次，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不要五年十年，要一輩子。」周慕予舉起戒指，問，「你願意嗎？」

永遠在一起……

聽起來像小孩子不切實際的承諾，卻出自四十歲的周慕予口中，莊重而虔誠，不帶任何輕慢。

鬱霜沒來由的相信，周慕予說的「永遠」會是真正的「永遠」。

窗外有焰火升空，在漆黑夜幕中綻開絢麗的花火。眼前燭火跳動，鑽石璀璨的光芒如同一個亙古不變的承諾。

鬱霜沒有發現自己的眼角已經潮濕，隔著朦朧的水汽，他看著周慕予，認真地說：「我願意。」

——願意接納周慕予的愛意，

願意交付自己，

願意成為與周慕予並肩而立的愛人，在此後的漫長餘生裡彼此依靠、相互扶持。

他沒有消融在銀屏金屋裡，沒有墜落在俗塵中，沒有成為某個人的附屬籍籍無名地過完一生，都是因為周慕予用愛將他託了起來，讓他觸碰到人生的另一種可能。

「我願意。」他說，「永遠和你在一起。」

——正文完——

第70章 霜霜の上學日常

01

和周慕予預想的一樣，鬱霜在學校人緣極好，幾乎沒有人不喜歡他。

以前在社群高中上學的時候，鬱霜一直是被同齡男生排擠甚至欺負的。忽然換到一個所有人都很友好的環境，他一時不太適應，用了很長時間才慢慢習慣來自身邊那些無條件的善意。

在電話裡和周慕予講起這個的時候，鬱霜有一點不好意思：「大家都對我很好．今天早上我低血糖，旁邊的女生給了我一塊巧克力，還幫我跟教官請假。」

聽到「低血糖」 ，周慕予緊張起來：「怎麼會低血糖，沒有吃早飯嗎？現在怎麼樣了？ &ot;

「是早上集合去吃早飯之前．已經沒事了，你別擔心。」

「哦……」周慕予鬆了口氣，「記得跟人家道謝。」

「嗯。中午休息的時候我給了她一瓶飲料。「

不知道是不是鬱霜的氣質太明顯，一般男女生之間你來我往地送零食，多少會被身邊的人起鬨，鬱霜不僅沒有，反倒是和女孩子們相處得都像好朋友一樣。

周幕予對此無所謂，只要鬱霜開心，怎麼樣都可以。

02

當初選專業的時候，周慕予以為鬱霜會選一個藝術或人文類的專業，沒想到鬱霜選了經濟學．並且似乎學得很不錯。

周慕予想這可能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說不定再過幾年，鬱霜可以和周書熠一起替他分憂。

但他沒有對鬱霜說過這些話，只說無論鬱霜以後想做什麼，他都會無條件地支待他。

03

比起對鬱霜縱容到近乎溺愛，周書熠在周幕予這裡要慘得多。不僅被要求保持全專業前十名的成績，還被要求提前經營自己的社交圈，參加各種上流社會的派對和晚宴。

他不止一次對鬱霜說，如果不是出生在周家，他更想當一名飛行員。

「我們兩個就像被寄予厚望的頭胎和老來得子捧在手心裡的二胎，你過得這麼舒服都是因為我在替你負重前行，你懂嗎？「周書熠在電話裡憤憤地說。

「你這是什麼破比喻 … … 」鬱霜小聲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