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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們啊……”說起這個話題，白浮闕愣了愣，“是啊，是得去看看老朋友們的。”

“小白你已經完全想起來了？”派蒙問道，星空一樣的眼睛裡閃過一種名為感興趣的光芒。熒也有些好奇，兩人就不約而同得看著白浮闕。

“嗯……差不多吧。”白浮闕想了想，“這麼長的時間裡，當然有很多事情不記得了，不過老朋友嘛……還差不多。”

“那可太好了。”派蒙雙手握拳在身前揮了揮，“那你也算是多了好多素材啊。”

“是啊，突然多了好多神仙素材。”白浮闕笑著，習慣性地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嗯，去見老朋友的話，我倒是沒什麼頭緒。”

“不應該啊。”派蒙有些疑惑得問道，“你在璃月遊歷了這麼長時間，難道沒見過什麼仙人嗎？”

“當然沒有啦！”白浮闕同樣對派蒙的問題感到震驚，“在恢復記憶之前，我也不過是個凡人而已，能見到阿鶴，能和阿鶴成為朋友，已經是我仙緣不錯的表現啦。”

白浮闕一邊說，一邊帶著兩人往外走，“作為仙人，是會避免和凡人見面的。”

（魈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

“魈嗎？”白浮闕聽著這個名字，愣了愣，“倒也是他喜歡說的話，不過事實也是如此啦。”

“與仙人結緣過深，也說不準是好是壞。”白浮闕一邊走著，一邊回過頭，看著跟著自己的金髮少女，“不過，你有點不一樣。”

“人類的生命過於短暫，雖然如煙花一樣璀璨，但，終歸是過於短暫。”白浮闕這麼說著，聲音中也不自覺得充滿了風的縹緲，“這些璀璨的記憶，對於人來說足夠懷念，但對於仙人來說，除了懷念，還有痛苦。”

（我好想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也好，不能理解也罷，總之，以後要好好活著就好。”

提到了這個沉重的話題，三人都有些沉默，一直到走出了不卜廬，早上的陽光灑在三人身上之後，白浮闕才像是緩過來一樣，轉過身來，看著熒和派蒙，“我現在有兩個想去的地方，要和我一起去嗎？”

（什麼地方？）

“一個是歸離原的望舒客棧。”白浮闕看著熒的目光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另一個嘛，是我聽別人說的，正在修建的一處夜叉廟。”

（望舒客棧）

（尚未完工的夜叉廟）

“說道這個地名，你也知道我想去看誰了吧。”白浮闕看著熒，一邊說，一邊和她走在前往歸離原的路上，“我們去看看魈。”

（你們之前的關係很親密？）

“嗯，大概是……兄弟姐妹的關係吧。”提到這個名字，白浮闕身上的氣質更溫柔了起來，她身上有一種柔和的香氣，像是琉璃袋、清心、晨風還有海洋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或許聽我這樣的老古董說這樣的話會很無聊，但是……我還是挺想和你分享的。”白浮闕笑了笑，看了熒一眼，又把頭轉了回去，看向前路，“夜叉們，千年前的夜叉們，本來都像是兄弟姐妹一樣相處。”

“不過，人和人之間有親疏，夜叉之間也是如此。”耳邊的風和著白浮闕的聲音，就像是在把她的聲音傳到更遠的地方，“我原本也不是什麼外向的夜叉，所以，也只和幾個夜叉交好。”

（我還以為阿浮姐你一直都是活潑的樣子。）

“嗯？”白浮闕聽著她對自己的印象，也有些奇怪，不過想想，倒也合理，“啊，那是作為人類的白浮闕的性格，外向的，喜歡交朋友的，喜歡新奇和冒險……”

（夜叉的你，和人類的你很不一樣嗎？）

“對啊，簡直就像是摩拉的兩面。”白浮闕伸出手點了點自己的下巴，順著手指的力道，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