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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但也不一定是他。

可是小寒都被氣哭了，小寒還對他砸雞蛋了。

那些奇裝異服也是他找來的，雖然一開始小寒不肯，但最後還是穿上了，那布料薄的，連兒子的乳頭都遮不住。最後一次是穿的和服吧，兩條白嫩的腿欲露不露的，只摸兩下就能把他摸得發軟。

賀琛猛唾了一口自己，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嗎？

他是怎麼到這來的？想起來了，他似乎是對著別人的女朋友吹口哨，還當街打了一架。

連這也被程小寒看到了，還是兒子送他來醫院的……他到底都做了什麼啊！這嚴格來說也不是他做的，那是二十歲的賀琛。

賀琛臉都扭曲了，齜牙咧嘴的疼都不算什麼了，瞪著眼，咬著牙，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隱瞞

比起上回的車禍住院，賀琛這次在醫院顯得很平靜，很沉默，也很配合地接受醫生的各種檢查。他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著急的只有程小寒，爸爸的腦袋已經壞過一次了，這次要是再壞一點，真怕他會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新年的醫院很冷清，程小寒一直守在賀琛床前，看他醒了就時不時要問一句：“爸爸，你還記不記得我？你知道現在什麼時間嗎？”

過了大半天了，賀琛的記憶已經組建的相當清晰。他記起了以前的一切，也沒有忘記現在的生活，結果就是到現在也沒緩過來，他表面平靜，內心卻波濤洶湧，感覺就像下了陣陰雨似的。根本不想承認，他這段時間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

現在心愛的兒子就在眼前，他竟然都不敢抬頭去正眼看他，心情真是複雜到極點。彷彿前一天他還把程小寒一把推開，還厲聲呵斥他是個小鴨子，不准他靠近；再接著，他還跑去夜總會尋樂，還被抓進警察局……這都是些什麼事！

程小寒又去撫他的臉，又氣又心疼，整個一鼻青臉腫的臉，竟因為耍流氓把自己弄成這樣。要是換成別人他說不定還要在心裡笑話幾句，可這是賀琛，都是無奈的氣。

他垂頭喪氣，然後一隻手伸過來撫了撫他的頭，聽賀琛嘆了一聲，就把他的手抓過去在唇邊親了親：“寶寶乖，爸爸沒事。”

“那你有再忘記什麼嗎？”

賀琛喉頭髮哽，對著程小寒的臉竟又說不出他已經記起來了這種話。實在是這段時間做了太多丟臉的事，他一時間真接受不了。搞什麼失憶，把他在兒子面前的形象全毀了。他哪還是爸爸，活脫脫的小流氓，二流子。太丟人了，太不堪回首，壓根不敢再面對。

面對兒子的擔心，賀琛也只能搖搖頭，表示自己沒忘記什麼。他已經記起來這個事，還是緩緩再說吧。至少是，至少要等兒子把那些丟臉的事忘記一點。

大過年的誰也不想待在醫院，等檢查過了，父子倆都同意出院。程小寒看他那臉，還是時不時地要撫一下，氣呼呼的：“爸，現在不是以前了啊，你不能對誰都吹口哨，人家看你不順眼就會打你。”

簡直想一頭撞死，是兒子來提醒老子別耍流氓。就是再有一點想坦白的念頭，這一刻也全部嚥下去了，一個字也不說。

程小寒說完等了半天，奇怪的是賀琛這次竟然沒反駁，只是陰沉著臉。程小寒看他這樣子，又怕賀琛還要找人不服氣地揍回去，趕緊抓住了他的手：“爸爸，你也打他了，打的也特別狠，就當扯平了好不好？”

他一說，根本是更讓賀琛無地自容，他是腦子抽了才會當街吹口哨，更是腦子亂了才會跟人打架，重點是還沒打過，反而自己打到醫院去了。丟人，根本不能再想，當個正經人才幾年啊，結果卻丟人丟在了三十五歲。

賀琛勉勉才能開口說話，還保持著平穩的音調：“嗯，扯平了，我不計較。”

程小寒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