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第2/2 頁)

皮糖一樣跌跌撞撞又抓住哥哥的手：“哥哥，棗生想吃餈粑……”

哥哥似笑非笑地瞅著他：“怎麼，棗生又不怕報應了？”

棗生呆呆地抱著他的胳膊，艱難思考著。

他好想吃餈粑，可是餈粑要用錢買，師父不會給他買餈粑，錢是哥哥從供神的銅錢裡偷的，偷供神的錢會遭報應……

不能用偷來的錢吃餈粑，可是餈粑真的很好吃，燙呼呼，又香又軟，甜甜的……

棗生急得快要哭出來了，眼淚眼看就要從嘴角流下來。

“……”哥哥無可奈何地掏出塊手絹粗魯地給他擦了擦嘴角：“行了！錢是我偷的，有啥報應找我就好了。帶你去吃餈粑。”

棗生“咕咚”一聲嚥下了口水，黑亮的大眼睛頓時溢滿了滿足的歡快笑意：“哥哥最好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男孩滿臉嫌棄地數落著，牽起棗生的小手走出了儺堂。

兩人離開儺堂的剎那，舟向月眼前一黑。

暗下去的那瞬間，他注意到視線最頂端有一個閃爍的銀白倒計時。

05:28

05:27

還有五分鐘。

視野一亮，面前擋著一棵粗壯的樹幹，視線裡是一條熱鬧的街道。正對的店鋪高高掛著“酒”旗，旁邊的肉鋪裡傳來篤篤篤的切肉聲。

面前的街邊是一個賣餈粑的小攤，鍋裡的滾油吱吱作響，大鍋邊緣的鐵架子上擺著四五個已經炸成淡金色的餈粑，旁邊的櫃子上還有一溜兒尚未下鍋的潔白團子。一個矮胖的老太太坐在邊上，搖著蒲扇。

有人趕著一車柴火經過，嘚嘚的牛蹄帶著清脆的鈴聲，揚起街面上一層細細的浮塵，甚至撲到了舟向月身上——

舟向月發現自己的視角好像有點低。

只有一隻貓那麼高，就像是窩在街邊的房屋底下一樣。

他四處看了看，看到了不遠處一幢臨街的院子。

院門口腳邊供著一個小小的神龕，神龕前是一隻古舊的小香爐，裡面是滿滿的香灰和幾茬只剩屁股的紅色線香，神龕的後面隱約可以看見幾個斑駁脫落的字：“門口供君無邪招財”。

舟向月思忖著，這大概也是一個神像視角——只不過是供在街邊牆角的神像，比較接地氣。

他忽然想起什麼，重新看向面前遮擋視線的粗壯樹幹。

果然，這其實並不是一根粗壯的樹幹，而是一根插在矮瓶裡的梨樹枝，只是因為離他太近了，被他誤以為是樹幹。

枝條截得很利落，光禿禿的像燒火棍。

“奶奶，買兩塊餈粑！”

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從旁邊響起，一枚銅錢遞到餈粑攤子上。

帶著棗生的哥哥出現了。他剛比餈粑攤子高一個頭，而棗生則根本沒有攤子高。

“又給棗生買餈粑吃呀？”奶奶站起來，拿起長長的竹筷子夾了兩塊淡金色的餈粑扔進油鍋裡，餈粑便吱吱地在油裡翻騰。

等到餈粑轉為香噴噴的金黃色，她把餈粑撈出來，用紙一包，遞給一大一小兩個孩子：“阿崽慢點哎，小心燙哩。最近練功還辛苦嗎？”

棗生的眼睛直勾勾地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