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偶期24(第2/3 頁)
那截枝葉再次拂下來。
幼蛇閉上眼睛,輕柔的力道掃過小蛇的頭部,像一隻手摸了摸,然後被風吹著移動開。
它再次睜開瞳眸。
如此反覆。
這也是從前的冬夢中不曾有的,這次才添置進來的奇怪片段,銀則想了一下,這大概是某次兩個人在溪水邊時,他沉在水裡,對方伸手朝他摸了一下發頂的那次。
夢中並不會出現她,卻有一叢朝他傾斜過來的枝葉。
…
言袖小心給傷口換了藥,蛇蛇冰冷的身體有些滑膩,大概是因為疼痛而泛出的冷汗,這使得他更香了,簡直令人痛苦,言袖幫對方擦拭,搞著搞著就想衝對方抱過去。
堪比催q藥啊銀則!
你自己覺得這合理嗎?!
言袖想不通了,就這麼勾人的美人蛇,他陷入沉眠之前竟然還敢回答,無所謂什麼打擾。
你小子是真不怕被打擾啊!
言袖懷疑他根本是沒想到自己會被怎樣打擾。
他什麼也不知道,他只是一條x冷淡的小蛇。
他上次受傷的時候言袖還沒這樣天天跟他待在一起,這次實在是覺得吃不消,再這樣下去真要趁著人家睡覺,幹下膽大包天的事情了,她甩甩被勾搭的腦袋,把蛇尾的傷口處理好,再把自己織的鮮橙色棉圍巾推在對方蛇尾下。傷口處要臥得舒服點才行啊。
外面的雪有時會下得齊膝深,但最近也有不少出太陽的好天氣,言袖有次還遇見蹦跳的兔子,一顛一顛地跳上冰封的河面。
河水結冰很快,言袖蓄了些水,用完就需要去冰面上砸個冰窟窿。
她也不是完全沒有遇上危險,有一次砸冰窟窿時,就遇見對面遠遠的叢林中一隻野生的兇獸,言袖和它對視幾秒,不知道是她拿石頭狠砸冰面的架勢嚇到它,還是後面大佬的危險氣息威懾了它,總之,對方又離開了。
言袖想可能是後者。
銀則對於自己的氣息能有多少威懾力,應當是有數的,不然也不會讓她隨意住在這裡。
言袖從口袋裡摸出那枚蛇鱗。
鱗片被她用細繩串起來,幽黑的顏色和細密紋路,像是某種雕刻的首飾。她拿在手裡撫摸片刻,又揣回去。
她丟下手裡的石頭。
被砸了一個大窟窿的冰面之下,還能看到魚類竄過的遊痕。
真好啊,冬天也不光是寂靜,還有一些隱藏起來的生機。
言袖重新把水池蓄滿後,雙手凍得通紅,她把手舉起來往唇邊呼氣,嘴唇呵出的氣體暖融融地飄散在冬日的冷風中,零散的霧氣消失在視線裡。
她在山洞內烤了會兒火。
因為惦念著蛇蛇冬眠需要的溫度,言袖並沒烤多久,就熄滅火堆。她給自己加了一件棉衣,又到後面去看蛇蛇,抬手摸摸他冰冷的鱗片,張開手去抱抱他。
天色晦暗。
明日大約還要有一場大雪,如果雪真的把洞口堵住,還挺麻煩的。
言袖琢磨著銀則也該甦醒了,她雖然不知道蛇類要冬眠多久,但記得原著裡粗淺提到過,冬眠對於現在的許多獸人來說,是一場儀式。
光影錯落。
又是幾天過去。
天幕緩緩爬上漆黑的色澤,星星稀疏地懸掛著,樹木的影子投射在綿茸的雪堆上,雪色把一切都折出淺白。
言袖最後把蛇尾換完藥,驚訝地看見傷口又嚴重了,前些天還勉強變好的地方,此時像是又經歷了酷刑,她呆愣在原地片刻,不知如何才能幫到他,折身到前面去摸摸蛇蛇的腦袋。
中間迷迷糊糊睡過去一截,等言袖睜開眼睛,察覺到對方的尾巴動了動,似乎很輕微地一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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