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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宇無奈，只好解釋道：“是師父說的。師父說這天地法則不完整，是因為魔之左手和神之右手脫離了鴻蒙的範圍。”

婉晴涼又有些暈了。

“阿青，你既然見到了魔之左手，想來也知道了我們現在所知道的歷史是被人篡改了的吧！”

婉晴涼點了點頭。

“阿青，我們的淵源遠比你想象的要久遠。或者，我們這兩枚棋子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埋下了。”顧傾宇在心裡稍稍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她一些事情，儘管這些事情有可能會讓她一時難過，但是，總比她犯傻想要他獨自活下去強。

他要她清醒地認識到，她除了他，已經沒有人能依靠了，他們必須一起面對，才能在這種複雜的局勢下活下去。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花幾千年的時間去佈一個局？”婉晴涼雖然震驚，但並不是很驚訝。她在某些事情上是單純，但人並不蠢。可惜，她再聰明，這個問題依舊百思不得其解。

顧傾宇也無法給她一個答案，只是略略收緊手臂，將她攬在懷裡：“這個我也不知道，只怕要等我們踏上證道山才會有答案。”

婉晴涼心下微微惻然。

她真的還有那麼長的時間嗎？在過幾天，她就十七歲了，離她十八歲的劫又近了一步。

如果給她足夠的時間，她的確有能力證道為帝，站在整個鴻蒙的頂端，但是，時間上卻不允許。

現在她才堪堪長生秘境的修為，離證道的神變期還有很遠的距離，僅僅一年的時間，哪裡能夠？

“阿青，天地自有它的制衡法則，跟我們沒關係，我們要做的，是學會在這個新的時代生存——一起活下去。一起，證道為帝。”顧傾宇幽幽道，清朗的聲音裡帶著一種魔一樣的誘惑。

婉晴涼有些不安的心卻奇異地安定下來。

是啊！他們必須斬斷那隻操縱他們的命運之手！

她想要活下去，和某隻妖孽一起活下去。

雖然她的前半生有諸多不幸，但遇到了他，也可以補足了。

“顧妖孽，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婉晴涼在顧傾宇懷裡，揚起臉，認真問。

她知道顧傾宇喜歡她，卻實在找不出她有哪裡能吸引他的。論容貌婉晴涼就無比悲憤了，她雖然也長得不錯，但還是比不過他，太打擊她的自信心了；論修為，她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論品行，她壓根就沒品行……她唯一拿得出手的煉藥術，就算在這個鴻蒙上，也是頂尖的藥師。

顧傾宇垂眸瞧著她，一雙純黑的眸子琉璃一樣光彩奪目：“知道我對你好還罵我妖孽！來！叫聲夫君來聽聽！”

現在她也承認他是她的人，讓她喚他夫君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婉晴涼瞧了他一眼：“我還是習慣了叫你妖孽！再說了，我們還沒成婚，還不是夫妻。”

夫君？！這個稱呼太酸了，她實在叫不出口。

顧傾宇黑線。

既然他們兩情相悅，成不成婚還不是就差個儀式和差個洞房嗎？

都睡一起了還不是夫妻嗎？這沒良心的丫頭，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昨夜裡還同床共枕，今天就不承認了！

“阿青，我們都睡一起了，怎麼不是夫妻了？”顧傾宇聲音隱隱有些委屈。

婉晴涼聽得一臉黑線。他怎麼好像對她這一聲夫君有執念一樣？再糾纏這個話題豈不是沒完沒了？

婉晴涼自認臉皮還是厚不過某隻妖孽，只能顧左右而言他，試圖轉移話題：“顧妖孽，你晉升神變期已經有快三個月了，什麼時候去證道山？”

這片鴻蒙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凡突破到神變期，三個月後，就要到證道山上去居住一年，一年之內不得離開證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