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誰也躲不掉(第2/3 頁)

拍在桌子上，隨之而來一聲怒吼，“你可知她今天都做了什麼！”

柒書直起身，清淺一笑，氣度從容道“不過是劫皇妃，毆打皇子，小五又不是沒打過”

回憶起五年前柒小五對三皇子的所作所為，柒寰氣得半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只能複雜的看著依舊神遊天外的小女兒，苦惱的說“你以為……為父想做出爾反爾之人，如今皇子黨派鬥爭激烈，太子殿下雖受皇上信賴，可三皇子的勢力亦不可小覷，七皇子雖出身不好，卻是少數活到成年的皇子，他的站隊十分重要。你大姐是太子妃，如今又誕下皇長孫，我們一族的榮耀都與太子掛鉤，你便絲毫都不願犧牲？”

“像二姐那樣？”柒書苦苦一笑“嫁給不愛的人，眼睜睜的看著他將心愛之人養在外面，將外室的孩子記在嫡母名下？”

提起柒棋，原本很認真在回憶說辭的柒小五，一下子被轉移了注意力，她不知道外室是什麼意思，但孩子記在二姐名下卻是聽懂了。柒小五問，“怎麼回事，難道那天的小蘿蔔頭不是二姐的親兒？”

柒書朝她搖搖頭“當年你威脅江流要善待二姐，故而江流不敢把戲院的那人抬進家來，只養在外面，也生了一個兒子，雖記在二姐名下，卻是江家老夫人在教導，與二姐並無接觸”

知道小蘿蔔頭還是自己的親侄子，柒小五鬆了口氣，但想起那江流居然敢暗度陳倉，她便恨得咬咬牙，心中琢磨著解決完這事，就去收拾他。

按捺住心中怒氣，柒小五抱著雙臂不再開口，腦中卻在回憶沿路來的懸崖峭壁，預備選一個適合的‘釣魚’地點。

見身邊人沒有發怒，柒書稍稍安心，又將眼光放在的柒寰身上，後者遲疑片刻，許是回憶起對二女兒的歉意，語氣稍緩道“這事的確是柒畫的錯，不過錯已鑄成，我們也只能盡力彌補，你如今年紀已大，整個都城乃至天下，在你這般年紀還未嫁人的人，屈指可數。你若是錯過這門婚事，還有誰肯要你！”

這話說得重，也說得難聽，但偏偏都是實話。在外人看來，她固執的拒絕這門婚事，毫無疑問是愚蠢的，傅康有名有貌，家門不低，若不是被柒畫耽誤，換做他的年紀，早有好幾個孩子，但儘管如此……

柒書凝神，面上嚴肅，卻依舊搖搖頭“女兒想起小妹一句話，外人的風言風語，與我何干，外人的理所應當，與我何干！”

後面四字，加重語氣，一字一字說出，表明她的心意。柒書不禁想，活在他人眼中，實在太累，旁人總愛以旁人以為的一切，去判斷好壞的標準。她高齡不嫁，是壞！，她不知好歹拒絕一門好親事，是壞！

壞就壞吧！她累了！，旁人想說什麼，以為什麼，那就是什麼吧。柒書只是一個小小女子，做不來大事，也無法控制他人的語言或者看法，她管不了別人，只能管自己，做自己該做的事，想做的事情。

“我不想嫁人！”，跪在地上的女子緩慢起身，將身旁的柒小五也拉了起來，她依舊是一襲出塵白衣，氣質如蘭，溫柔似水。但那堅定的目光中，卻含著一抹暢快的笑意。

這才是她的真心話，或許在五年前，她從未有過這種想法，但五年後，看見了小妹的自由與瀟灑，想起詩句中的大好山河，各地風情。柒書再也無法滿足於後院之中，她想暢快的與人說笑，遊玩山間坊室，去見一些男子眼中的風景。

她在發著光，立於門前，在身後餘暉的照耀下，滿身晚霞，自在明媚。柒書說“我這一生，並非為嫁人生子而活，若將來能遇到喜歡之人，自是幸事，若遇不到，亦也沒有遺憾。天下之大，總有我容身之處，安身之法，借小妹曾說過的一句話，那便是活得自在充實，不讓自己受半點委屈”

心境一變，柒書整個的氣質也有所轉變，昔日膽怯柔弱，甚至不敢在人前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