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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你到底算不算是個人類呢，畢竟你是依靠異能作為食糧的，如果失去了異能，那麼，你真的還能活著嗎?&rdo;

程諾微微笑了笑，他趾高氣昂地看著衛戈，一字一頓的說道：&ldo;你是一個怪物。&rdo;

然後，緊接著，衛戈聳聳肩膀，他手臂上的針孔格外明顯。

&ldo;那麼你覺得你們算是什麼，大義凜然的護衛者嗎?為了自己的理想，所以被迫和我這個人進行合作，順便取一點我的血。&rdo;

衛戈有點想鼓掌了，為自己也為江書文的這幫手下。

&ldo;的確偉大。&rdo;

程諾實在是無話可說，他懶得理會衛戈，起身離開了房間。

衛戈也樂得清靜，沒有人後他放鬆了心神，稍微舒展開自己的身體，算算看他居然在這個鬼地方待了快有兩星期了，地方一個接著一個地方的換。

恐怕一開始就算計好了。

要是，要是有辦法……

衛戈忍不住閉上了眼。

採血並沒有持續多久，在那之後他們還對衛戈進行了一系列檢查，有一部分是和普通人的體檢重疊，但更多的還是有關異能強度的鑑定。

衛戈對此不置可否，在每個專案上都特別合作，江書文為此還特地過來看了他兩眼，確定衛戈的真的乖巧後還是不怎麼放心，明裡暗裡還是又告誡了一番。

衛戈乘機詢問了下樑夏秋的情況，江書文聽到那個名字愣了一下，然後才給出了回答。

&ldo;看來你真的很喜歡我那同父異母的弟弟，難道說你之所以過來也是因為他嗎?&rdo;江書文抱胸站在窗戶邊上，他似乎特別鍾意這種有光照耀進來的位置，一來就站了過去，&ldo;他過得很不錯，甚至不知道怎麼的，居然找到了其他一些從研究所裡逃出來的漏網之魚。&rdo;

江書文嘲弄般轉過了頭：&ldo;按照他現在的能力，說不定如果按著原來的路子走，你就能看到他衝破防禦過來救你。&rdo;

衛戈挑挑眉：&ldo;你們有這麼弱嗎?&rdo;

江書文雙手插進口袋：&ldo;我們沒有，但江榮恩有。&rdo;

機會很快就到來了，從少年身上汲取力量的江榮恩會有一段較長時期的疲軟期，這個在頂峰掌握權柄數十年的男人會放鬆整個金字塔底端的控制。

&ldo;不過他會和你的母親待在一起，隔著一扇基本等於不存在的玻璃門。這一天也會是你母親最為疲倦的一天，而且底部的所有防禦措施全部都會開啟，他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他自己還有他的傀儡。&rdo;

&ldo;那怎麼辦，原地爆破嗎?&rdo;

黑色的球體在衛戈手心轉動，它們拋棄了曾經火焰的偽裝，變回了一開始最為本質的模樣。

江書文面色不變：&ldo;那個人會在裡面的，你需要做的，就是在他出手的一瞬間，加強他，同時衝進去。&rdo;

衛戈站了起來：&ldo;他會死吧。&rdo;

&ldo;那又如何?&rdo;

衛戈想起少年所說的過往，眸色清冷了兩分，他又那樣的想法，恐怕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對別人的想法沒有任何評教的立場。

&ldo;如果順利。&rdo;江書文鬆了鬆手，他難得露出一個微笑。

衛戈並沒有再多說話，他感受著這個研究所內部的閉塞，異能被牢牢禁錮在裡面，同時有一種不可忽視的引力吸引著所有人想前往下方。

恐怕隕石就在金字塔的最下面。

但那真的是全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