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鳩佔鵲巢的豪門假少爺14(第1/2 頁)
他渾身泛著一股酒水和化妝品味,又臭又香。 男人的意識不清醒,身體協調能力差。 不小心被雜物絆倒。 踉蹌著失去平衡。 他雙手在空中亂抓,沒夠到支撐物。 重重摔跤,手腕劇痛。 先是迷茫地打了個酒嗝,隨後表情齜牙咧嘴。 “哎呦疼死我了。” 閻良不敢相信,他把地上的牙撿起來,居然磕掉了。 再回頭看。 絆倒自己的障礙物正是搬到兒子房間裡的紙箱子。 氣上心頭。 他用力敲門。 “兔崽子,你乾的好事,害得你爹我摔了個狗吃屎!把門開啟。” 不到半晌。 閻北岸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凝視一臉腎虛的男人。 深不見底的眼瞳深處翻湧著讓人膽戰心驚的情緒。 眉宇間都是厭惡。 “再說一遍。” 衣服沒個正形的男人瞬間清醒,後怕。 自家兒子和他長得一點兒也不像,野獸似的眼神要將闖入者撕碎。 閻良滿腔火氣變弱。 他訕訕地露出缺了一半牙齒的滑稽笑容來。 “沒事,爹只是過來看看你回來了沒,快去睡覺吧。” 邊說邊顫抖。 他不是第一次懷疑前妻出軌。 以前倆人就因為這事鬧得雞飛狗跳。 閻北岸和自己這個死酒鬼哪裡都不像。 “不管你從哪偷來的衣服,再讓我看見一次,就一把火燒了。” 閻良嚇到了。 嘴裡重複“不行不行。” 他把一堆紙箱子搬到了自己的房間,又慫又窩囊。 體力差,人虛,累得喘氣。 他趁著閻北岸回屋前。 “……我最近胃疼,得去買點藥吃,沒……沒錢了。” 閻良說話時喜歡低著頭,不敢直視對方。 姿態畏畏縮縮。 “不多,兩百塊就行。” 男生從錢包裡丟了三張鈔票,落在地上。 閻良連忙撿起來。 “北岸啊,我就說你是個好孩子嘛。” “砰!” 虛偽的客套話還沒說完,房間門差點砸到他鼻子。 閻良忍不住豎了箇中指。 害怕人聽見,聲音很低。 “養不熟的白眼狼,老子好歹是你爹啊,要點兒錢是天經地義,你這種態度也不怕遭雷劈!” 閻良的手伸進褲子撓了撓,樂滋滋地數錢。 盤算著。 “足夠買三斤老白乾,一斤燒鵝,再去找麗麗春宵一夜,嘿嘿。” 他笑著笑著。 卻看見桌面上的全家福,年代很遠,照片已經開始褪色。 身影定住。 把錢揣進兜裡,拿起相框,玻璃碎掉了,裡面卻沒落灰。 閻良用袖子小心翼翼擦拭。 “你倒是攀高枝走了,留下我一個人顧家,累得半死不活。” 他沉浸在回憶中,編造出一個認真工作的丈夫形象。 明明他已經許多年沒上班。 單靠還在唸書的兒子養著。 清早。 閻北岸洗漱出門,沒管躺在地上睡覺的男人。 對方懷裡還死死抱著相框。 隔壁的鄰居,是一位七十多的老太太。 她在這棟小區住了一輩子,看著閻北岸從小長大的。 老人腿腳不利索,正好要下樓丟垃圾。 瞥見男生淤青的鼻樑。 以為是閻良打的。 她沉沉嘆息。 “小閻,你爹他又喝多了?” 男生保持沉默,不想解釋,利落地將她手裡的兩袋垃圾接走。 “我去學校了。” “誒,先等等,小閻,路上拿著吃,還熱乎呢。” 老人皺巴巴的手裡強行遞過去兩個大包子。 很香。 “謝謝奶奶。” 男生下樓後,老人杵著柺杖步履蹣跚地敲門。 “閻良你這個沒良心的,少喝點酒吧,你兒子多懂事啊,被你拖累成啥樣了。” 老太太明白閻北岸完全可以拋棄自己的酒鬼父親出去單獨住,可他沒有。 是怕閻良哪天死家裡、屍體腐爛長蛆了都沒人發現。 “苦命的娃兒哦。” — 衛構請假了,沒來上課,這是前所未有的事。 作為學習委員的他,即便高燒都從來沒缺席過一節課。 可見對知識的熱愛渴望已經達到可怕的程度。 楊東翹著二郎腿。 “不至於吧,老大你也沒怎麼著他啊。” 最後猜測是由於朝霧讓他學狗爬,覺得沒臉見人,被羞辱了。 下午的室外籃球課。 蟬鳴不止,熱浪沸騰。 湛藍天空沒有一絲雲彩。 地面曬得滾燙。 朝霧坐在觀眾席上曬不到的蔭涼處打瞌睡。 眸光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