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第1/2 頁)

什麼？怎麼會這樣？

“行了，你小聲一點，一會兒把小筱給吵醒了。”安爸爸看看門口，示意她小聲。

小聲什麼小聲。好端端地，你怎麼會撞到人？難怪你今天回來怪怪的。

那人是突然冒出來的，我一下沒注意，就撞到了。等我看到，連忙踩剎車，已經來不及了。還好沒出什麼大事，不過……懊惱地抓了把頭髮。

不過什麼？

不過他的醫藥費，得要我承擔了。

你不是人不嚴重嗎？安媽媽狐疑地看著他。

是不算嚴重，我跟他們協商了半天，才同意私下解決。不過，他的一切費用都得有我來出了。從包裡掏出一張單子。

安媽媽拿過一看。“怎麼會這麼多？”有些不太敢相信地看著他。你說得不嚴重，到底是什麼程度？算了，人在醫院吧！我明天跟你一起到醫院去看看那個人。該我們出的，我們還是得出。

安爸爸點點頭。家裡的錢，是不是隻夠小筱上學地錢了？輕聲嘆息。

安媽媽手拿著衣服，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她已經把那件衣服捏的變形了。“上次那個女孩到醫院檢查所有的錢，都是我們兩家人出的。這些天，又請人吃飯。剩的本來就不多。給她備著的錢，有一部分還是我去借的。現在出了這個事，就先用那筆錢吧！還不知道夠不夠呢！”安媽媽也輕聲嘆息，事都遇到了，那也就只有硬著頭皮去面對了。總會闖過去的。

“不行，那筆錢不能動。那是孩子讀書的錢。這個錢，我去借。你放心吧，總會有辦法的。”他堅決地搖搖頭，手撐著床。

“去借，去哪兒借？這些錢也不少，哪裡有那麼好借的。再說了，家裡，也得用錢啊！”這些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就算別人有錢，不是那個人，又哪裡會這麼容易借給她們。就算借到了，她們又拿什麼去還。背過身子，抬手擦拭著眼淚。

安爸爸重重嘆息一聲。上前，輕輕拍拍她瘦弱地肩膀。“交給我，我去借。放心吧，能過去的。能過去的！”不知是說給她，還是說給他聽。

“行了，我們明天還是去看看那個人吧！讓小筱去她舅家。這件事，就別告訴她了。”安媽媽對他說。

安爸爸點點頭。“就留她在家吧！她過去了，她舅她們總免不了問她，她又覺得不舒服。”他這女兒什麼性格，他還是很清楚的。

安媽媽想想。“明天問問她吧，反正她在家，自己也能做飯吃。”

安筱在門口站了很久，很久。之後，她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已然忘記了自己出來的目的。她呆呆地坐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能說什麼。然後，她面無表情地脫鞋，上床。用被子把自己捂得死死的。偶爾，能聽見被子下傳來的一陣陣啜泣聲。不算大聲，很壓抑。

第二天一大早，安筱迷迷糊糊地聽見了敲門聲。然後，她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小筱，小筱。”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怎麼了？頭捂在被子裡，說話聲音很沙啞。

你這孩子，怎麼死死地捂著頭，能呼吸嗎？伸手去拉了拉，發現拉不動，也就不管她了。”我跟你爸爸今天有事要出門，可能回來的比較晚。你要是不想在家，就去你舅舅家，正好小語也在家。

被子裡久久沒有回應，安媽媽以為她睡著了。剛想伸手，就聽見她的回應。”我知道了。”聽著好像有些不耐煩。如果是往常，她肯定免不了捱罵，但今天，安媽媽什麼也沒說，轉身就離開了。所以她沒看見，在她轉身之後，床上的人慢慢地掀開被子，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她昨晚睡得很晚，現在覺得頭很痛。怔怔地看著大門，看了一會兒，又閉上了眼睛。

等她迷迷糊糊地起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