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葬神十四(第2/3 頁)

知翊摸索著腰間的玉珏，藥玉能治療他的傷，掌心一空，玉珏不見了。

知翊驚慌失措，玉呢？去哪了？它可是父神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了……

“我的玉去哪了！”

知翊身子一抖，驚慌道：“難不成掉進誅仙台了？”

知翊摸摸索索的下床，跑到門外打算問問小五，一出門就聽見女仙侍聊著什麼。

“唉，天界這次戰勝全靠赤焰仙君拼死拖著，十萬人全軍覆沒啊！南軒死的最慘！”

“萬箭穿心啊！”

“噓！別說了，太子殿下特意吩咐了不能讓殿下聽見。”

空氣凝固，周圍變得死寂，血夜一下子衝至顱頂，又迅速炸開，一陣陣耳鳴吵得知翊要暈厥了。

他勉強扶著門框，心臟的位置像是被鋒利的刀片迅速劃過，傷口極小尋不到痛感和血液流出，卻又處處都痛，那鈍痛抵達四肢百骸，每一根頭髮絲都在叫囂。

許久過後，他低吼一聲，“你們說什麼！”

“啊！”

女仙侍們手中東西掉在地上，她們驚慌跪下，“殿下恕罪！”

知翊捂著耳朵，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難以置信。

“不可能，你騙我！”

小五一臉驚慌地將知翊拉回去，儘量壓下嗓子正常說話，“殿下，假的，都是假的。”

“你也騙我……”知翊雙手顫慄不止，痛不欲生道。

他死了……

他死了！

知翊面容扭曲地抱著頭，呢喃道：“他向來遵守承諾，他不會食言的！他一定是假死！他會回來的！”

小五喉頭哽咽不止，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知翊咬著唇，胸腔悶痛，難以呼吸，許久之後他才斷斷續續的說著，“小五……所有人都離開我了……”

小五哭成淚人，“殿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

“怎麼好起來？我變成這樣怎麼好起來，我一個都救不了，我當神有什麼用？”

“為什麼我要這麼活著……”

小五苦惱無措，短短時間，殿下一二連三失去自己最在乎的人，自己又變成這樣，如今他說什麼殿下都聽不進去了，

“騙子……騙子！都讓我等，都不回來……我討厭你們！”

知翊將自己捂在被子裡，一聲聲壓抑的痛苦啼噓，彷彿從靈魂深處抽出的一絲一縷擴散在寢殿裡面編織成幽暗的悲傷。

……

抑鬱成疾，知翊身上的傷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愈變愈壞。

小五每日以淚洗面，也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十幾天後，夜禹抽空來看他了，當然他並不是真的來看望，他是來誅心的。

“看見你過得這麼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知翊愣住，“阿禹？你什麼意思？”

夜禹坐在他旁邊冷冷笑著，抬手掐著他的下顎，“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

知翊不明所以，“阿禹……你怎麼了？”

夜禹甩開他，嫌惡道：“別這麼叫我了，怪噁心的。”

“你……”知翊詫異，心裡面密密麻麻發著痛。

夜禹恨意刻骨道：“別裝了，我都知道了，是你殺了我全族！”

知翊一愣，“你都知道了？”

夜禹冷冷啟口，“是啊，你還要瞞我多久呢？你救我，教導我，是給你的偽善遮羞吧？你每日對著我就不心虛嗎？晚上不會做噩夢嗎？而我還要傻傻的敬你，愛你，你對得起我嗎？”

知翊咬著唇，“我……阿禹你聽我解釋，我……”

“你有什麼好狡辯的？”夜禹掐著他的脖子，臉上氤氳著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