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的視角（其五）(第2/2 頁)

舊無法脫離生死的自然規律。感受到自己的生命逐漸流逝之後，他們開始逼迫著大人去解決這個問題。

他們原以為，大人會對此拒絕排斥，但出乎意料的是，大人強撐著自己虛弱的身體平淡地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就這樣，「鏡子」多了一個新的地方——「鏡外」。

他們有了新的延續自己生命的辦法之後，開始變本加厲的揮灑，畢竟無論如何他們都能“復活”……

就在他們肆意妄為的時候，被利用完繼續丟在一旁的大人卻流露出了一股很平靜的，耐人尋味的笑容……

“沒有東西是不需要付出就能獲得的……”

這是大人在完成了「鏡外」之後對他們所說過的話，但已經幻想出各種各樣生活的他們怎麼可能還聽的進去呢。

人的意識不可能完整的傳入到新的軀體之中，就如同檔案不能毫無磨損的傳輸一樣，他們在如此瘋狂的揮灑時，累積的磨損已經逐漸讓他們忘卻了許多事情。

最開始，他們依舊保留自己的想法；後來，他們開始丟失了一些許的記憶，但他們並不在意。

直到他們才發現自己幾乎已經記不住昨天剛認識的人們時，他們才發現情況的不對，不過那個時候，他們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已經幾乎忘記了最開始的樣子，雜亂的記憶無時不刻的在擠壓他們的意識，他們害怕了，想要去讓奄奄一息的大人去幫助他們。

但大人卻在這個時候消失不見了，或許是他們釋放了大人，也可能是大人趁他們慌張時逃跑了。各種情況都可能存在，但只有一種結局不會改變——他們完蛋了。

到了最後，他們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恐懼，不知道什麼是玩樂，不知道什麼是慾望。如同一張空白的紙張，一無所有……

大人緩緩走出關押他的囚籠，其實他一直都在原地，畢竟沒有許可權的被關著的他怎麼可能逃離出去呢？

他們只是被自己混亂的意識所矇蔽了而已，如同被慾望所遮掩的，最開始的他們……

大人默默收回了許可權，開始重新搭建起這個世界，但已經被汙染的世界已經被一種名為「人的慾望」的種子給深深紮根，無法撼動。

大人看著自己一手搭建的世界，似乎看見了在血雨中懵懂的自己，在灰暗的星空下放聲大笑的自己，已經無法回去的自己……

大人走了過去，將血雨一飲而盡，將遮蓋星空的灰暗抹上自身，將那個自己重新推了回去……

大人緩緩走向了前方，身上沾滿了汙漬，血跡……他的模樣已經難以看清，只剩下一團黑色的黑霧……

「鏡中」的世界變回到了最開始的模樣，變成了孩童最期盼的模樣，變成了大人最奢望的模樣，變成了……黑霧想象的模樣……

……

“這就是你的故事嗎？”

昴一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