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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羚歪頭笑看著她：&ldo;真的不要?&rdo;

司鸞臉上微紅，不吱聲了。

江羚笑著讓她幫自己一起摘杏花，按照自己以前的記憶，照著做杏花糕，釀酒。司鸞不會做，只在旁邊打下手幫忙。

許久之後，兩人才終於完工，江羚將蒸好了的杏花糕裝在盤中放在石桌上，那壇杏花酒則是被她埋入了杏花樹之下。幹完活後，江羚和司鸞一起坐在石桌旁，司鸞從桌上拈起一塊杏花糕送入口中，細細品著，嘴中是一股濃烈的香甜，她嘴角彎彎，心情是難以言明的好。

這是師姐第一次對自己這般好，親自做杏花糕，親自釀酒給她喝。

真希望這一刻能夠永遠這樣下去。

江羚手託著下巴，看著飄散的杏花，忽然開口問：&ldo;司鸞，這一世，你有什麼心願?&rdo;

她的時間剩下不多了，只剩下八天了，如果司鸞還有什麼未完成的心願，是她力所能及的話，她想幫她完成。

司鸞聽到江羚的話，輕輕搖頭：&ldo;我所求不多，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就好。&rdo;

&ldo;可我若是不能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呢?&rdo;江羚繼續問。

司鸞的臉色立刻變了，神情激動，&ldo;怎麼會!你不是已經好了嗎?你又哪裡受傷了?&rdo;

江羚搖搖頭，輕拍著她的手，安撫她：&ldo;我總歸是要死的，不可能像你一樣。若是有一天，我死了你會怎麼辦?&rdo;

司鸞的眼立刻紅了起來，她看著江羚，眼神凌厲：&ldo;若是有一天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江羚，你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你說過你會一直守著我護著我，和我在一起的。你若是違約，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你的魂魄禁錮在我的身邊。&rdo;

江羚最怕的就是司鸞這樣偏激的想法。

偏偏司鸞還是個做得出來的主兒。

上一世，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ldo;司鸞你知道我的心願是什麼嗎?&rdo;

司鸞聞聲偏過頭看她，江羚彎唇笑，眼裡滿是憧憬：&ldo;我希望你能過得開心，希望你能自由自在地遨遊天際，希望你能看遍山川河流，希望你多行好事，希望你為自己而活。&rdo;

&ldo;可是那些都沒有你。&rdo;司鸞低聲道，&ldo;沒有你的話，任何事都不會有意義。&rdo;

&ldo;替我看遍山河，便是意義。&rdo;江羚笑言。

司鸞卻搖著頭，有些怒氣地大聲吼道：&ldo;算了，師姐，你不要說了。你現在活得好好的，不管你出什麼事，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不會看著你死的，你會一直在我身邊，我要你一直陪著我，差一年差一日差一個時辰都不算永遠。&rdo;

她疾步離開小院。

江羚託著下巴看著她遠去的身影，輕輕嘆了口氣。

這時候，江羚的通訊器又響了起來，是江小軟。

這幾日，江小軟總是不停地在給她打預防針，各種警告她不願意離開的下場有多慘，讓她長點心，江羚一直顧左右而言他，可是今日，她卻吩咐了江小軟一件事。

&ldo;小軟，你幫我去尋一段千年蓮藕吧。&rdo;

江小軟眨巴著一對黃綠異瞳，明白了過來。

&ldo;好。但是你要記住你的使命，還有八天，你可不要再忘了。&rdo;

&ldo;我明白。&rdo;

……

時間一天天過去，司鸞這幾日心裡總是覺得有些不能安寧，她一刻不離地跟著師姐，不讓江羚離開她的視線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