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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鸞盯著江羚：&ldo;不答應嗎?&rdo;

江羚看著周圍又忽然安靜下來的空間，她篤定，司鸞是看見了什麼，說不定就是看見了她將來會和明嫿成親，所以她是在威脅她?用現在被困在這幻境中威脅?

江羚彎唇，真是可笑。

&ldo;我說過，我會守你一輩子，護你一輩子，只要我還活著，我就盡我全力保你無虞……&rdo;江羚慢慢說著，司鸞鬆了口氣，江羚這是答應了她，可是緊接著，江羚的話卻如冰刀直穿她的心臟，帶出一把鮮血淋漓：&ldo;因為我是你的大師姐，我有責任保護我的小師妹。&rdo;

&ldo;可你若是想威脅我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逼著我去愛你，和你長相廝守。那不可能。你只是我的師妹，我對你沒那份心意。&rdo;

當她一字一句戳破司鸞表面的鎮靜，看到司鸞眸子裡的癲狂時，江羚無力地想著，是了，面前這隻小鳳凰就是上一世的秦司鸞。

即便沒有上一世的記憶，可是這該死的佔有慾，這熟悉的病態配方，除了秦司鸞那小孩還能是誰?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跳樓自殺來了一次還不夠?還追到了這個世界?

她癱坐在地上，徹底擺爛。

反正等身體沒了，這個世界就會消失了，任務失敗就失敗吧。

她緊閉著雙眼，任由身體逐漸透明，不慌不躁。

反倒是小司鸞看見江羚身體逐漸變得稀薄的時候，嚇懵了，她從水牢的地上坐起，直接撲在了江羚的身上，眼裡是癲狂的恨意和絕望，她扯著江羚的脖子，瘋了一般的質問：&ldo;你就情願去死也不願意愛我，是嗎?你寧願為了明嫿去死，你也不願意多看我一眼!&rdo;

江羚緊緊閉著眼，不回話。

腦子裡卻飛誇地想著，這小鳳凰究竟是看見了多少劇情。

不過隨後她又想，也無所謂了，反正這個世界的任務是做不下去了，那就徹底亂了套了吧。

主角都不對版了，還玩什麼?

她越是不回話，小司鸞就越是癲狂，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著，她哭著將臉埋在江羚的胸口，用臉蹭著她的胸膛，像是小動物一般的討好，一邊討好一邊嘟囔著：&ldo;我就這麼不值得你愛嗎?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呀?&rdo;

&ldo;我到底哪裡做錯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rdo;

&ldo;我只想要你陪著我，和我在一起，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rdo;

&ldo;……&rdo;

小鳳凰軟糯糯的聲音哭得傷心欲絕。

江羚閉著的雙眼微微顫抖著。

她想去安撫她，可是她無能為力。

不是她錯了，也不是她不敢去接受這份感情，只是她們沒有緣分。

任務者和主角，終究是不對的。

就當她是自私吧，她只想要完成任務退休，所以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接受這份感情。

對不起了，司鸞。

江羚的身體越來越透明，從腳開始逐漸消失，隨後是腿、身體、雙手、最後是臉一點點的消失……

小鳳凰嘶啞的聲音響徹整個幻境。

……

&ldo;這是怎麼回事?大師姐的身體怎麼這麼冰?&rdo;一直給江羚活動四肢的明嫿驚訝地喊了一聲。

幾位長老連忙走了過來，二長老一摸江羚的手，便臉色大變：&ldo;糟了，準備攻結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