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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興小聲道:「我都行,你……」
「上樓。」應遠對唐文興笑道。
唐文興止住了聲,諾諾地跟著應遠上了樓。
上了樓,應遠走在前面,漫不經心地問:「你向白塔效忠?」
唐文興沉默了一會兒:「……我不信神。」
「哦?」應遠停下來,轉過身,頗感興趣道,「你們賤民不都是神明的忠實信徒嗎?」
「親眼所見這裡的種種,」唐文興依然低著頭,平靜的話語中夾雜著苦澀,「誰能相信神明的存在呢?即便神明真的存在……能容許這一切的神明,不信也罷。」
「難得見到一個清醒的,倒是省了我不少事。」應遠嗤笑了一聲,「那你應該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吧?」
「……是的。」唐文興說,「我向您效忠。」
第16章
光輝學院的管理很寬鬆,但還是有不少規章的。穿著就是很重要的一點,學生、老師、輔導、試讀生的服裝形式都涇渭分明,使人一眼就能辨認出。偽裝其他身份的人通常很快就會被發現,因為氣質上的差異實在太大。
大清早,就有人送來了輔導的衣服。上身是褶邊襯衫,下身是黑色長褲。剪裁得漂亮雅緻,也不太妨礙活動,甚至還浸了雪松香。
看見換了衣服的周泊,應遠的雙眼明顯地亮了一下:「簡直就像是世家公子……難以想像,周輔導竟然是平民出身。」
周泊「嗯?」了一聲。
「青鴍的軍師,周泊。」應遠笑嘻嘻說,「剛有人給我的調查報告。雖然記載模糊,但特徵已經夠明顯了。既然有異世來客這種跨越空間的存在,那麼時間的跨越也不算離奇吧?」
周泊不置可否。
他初到這時一心想著回去,就沒費心思掩飾過。再說本來就是難以隱瞞的事,被發現了也正常。
早上是輔導應遠的時間。
周泊讓十七和應遠對了兩招,驚奇地發現應遠的劍招靈活而精巧,遠比他所用的要高效。
……也對,兩千年過去了,什麼招式不是在歲月中洗刷凝練出來的。更何況,他本身也不擅長近身搏鬥。
他以前和王子澄練劍時,都是要王子澄放水才能勉強對個十幾招。每次看他狼狽地跌到地上時,阿清都笑得特別開心。不過後來他開始修習意後,王子澄就很難碰得到他了。
他彷彿天生就能識破人心。在修習意後,只要他有意去探,絕大多數人的心思都清清楚楚地擺在他的面前。
不過還是阿清更多地繼承了母親的血脈。她的歌聲可以影響萬物,哪怕是爹那樣個性強硬的人也會受到感染。這也是為什麼當時他能放心地獨自離開京城,留阿清和母親讓王子澄照顧。……不過後來發現自己此舉的愚蠢,又是另一回事了。
周泊又讓應遠自己演練了一遍劍招,心裡愈加確定,在劍術上,他根本沒什麼好教的。就算是以精湛的戰鬥技巧聞名的步武來,也只能自愧弗如。
這些學生真正的問題,在於薄弱的意。按理說,這個學院也算是群英薈萃的地方,按照兩千年前的比例,怎麼說也得有幾個天之驕子般的人物,擁有足以震懾常人的意。但目前為止,他一個都沒感知到。
更何況,應遠竟然也是靠終端才能凝成自己的「本命劍」的。他都不知道應遠怎麼好意思把它叫做「本命劍」,終端沒了命就沒了唄?
以意凝物的本事,雖然在他那個時候也算罕見,但還不至於像在這裡一樣被傳成神話般的能力。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恐怕除了招財,也沒人知道了。
周泊正這麼想著,就突然察覺到了一股水一般的意悄無聲息地覆蓋了整座學院。
……他幾乎以為是自